独孤燕与谢洛雪申时刚过便来到盛名宫,厅內比往日冷清许多,也难怪,今日慕容宴寿辰,谁又能不去巴结一二,易学天也早就收拾停当,换了一身白色锦袍,坐在厅内,肘倚案几,喝着清茶,看到二人,立马迎了过去,眯着眼睛笑道,“燕子,来看心上人来了”,看着独孤独燕眼神还在别处搜寻,接着又说到,“别找了,还在收拾呢”,说着搭背独孤燕往楼上走去。
孤独燕知刚刚细微眼神已被捕捉到,虽是自小相识,也难免会有局促之色,啼笑皆非道,“知道就好,还干嘛说出来”。
谢洛雪正要下身坐垫,易学天就指使道,“小雪,去看看你琪琪姐姐…好了没有”。
独孤燕轻抿一口茶,面带愁容的询问道,“小天,你是否觉的我们不合适”。
“她不适合你”,给出肯定的回答后,易学天把独孤燕茶杯续满,接着说道,“对于她的心思亲说,其父重回朝堂才是要事,若是事有冲突,舍弃的定会是你”。
轻叹一声,劝道,“对于你和她来说,方向一致就好,何必非得儿女情长”。
独孤燕末作一声,他又何尝不知,对于心有执念人来说,她不提,又怎会轻易放手。
寒喧之时,外面阵阵脚步声传入耳内,二人同时看向门外,王小琪身穿紫色纱裙,珠玉簪子修饰发中摇曳生姿,步履轻盈的缓缓走来。
谢洛雪看到二人眼神呆直,一跺脚,蹙眉瞪目道,“男人都一样,没见过女人啊”。
接着看向谢洛雪,只见戎装之上,秀眉轻描,朱唇深红,不甚协调,二人不禁捧腹大笑。
王小琪赶忙破局道,“都别笑了,时间该来不及了”。
以宫城为中心,分东南西北四司马门,东南面商业街道,西面平民住所,背靠则是朝廷大员府邸,远近不同则官阶高低不同。
几人言笑晏晏的走至街道,分乘马车向北司马门外的慕容府驶去。
慕容府外已是车水马龙,街上人头攒动,各色冠服锦袍之人,互相寒喧攀谈着,一行人正瞧着府外若市场面,一匹马急驰而来,来人翻身下马,跑到独孤燕身前,拱手道,“主公,事情已办妥帖”,独孤燕点头,挥袖示意速离。
来人刚走,人群就陆陆续续的走进府内,行走之间,易学天低声询问,“有两条路,你怎知走的是哪一条”。
“时间赶不及的,这么明显,竞有掩耳盗铃之举”,独孤燕淡淡的回道。
说话间,已来到慕容府外不远处,双阙之间,门匾上书慕容公府四字,看到此情形,独孤燕调侃道,“若按朝廷规制,就算府可理政,也只有亲王可建双阙,还真是毫不避上了”。
二人相视一笑后,一行人走到门阶之下,慕容子鸿站在朱红大门之外,相互拱手作礼后,笑道,“多谢几位前来,参加家父寿宴,请到后园厢房等候”,挥手作请后,男仆带领走过前邸,来到后园,穿过园内遍地梅花盛开,已见尽处房舍,男仆引领来到后园东侧厢房。
厅内并无他人,应是有意为之,几人坐定之后,茶水糕点置于几上,男仆退到门外。
正因为慕容家权倾朝野,来人众多,但未见皇族来人,御史之流也无几人,令王小琪心生人好奇,不免问道,“没来的人就不怕慕容家责怪”。
“没来就是表明态度的,平时飞扬跋扈,揽权收贿,皇族早已心生不满,只是碍于幼帝颜面,未有发作而已,至于没有的官员,也是不满其族作为,平时也常受排挤,大多是清流一派,”独孤燕悠悠的回道。
易学天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附和道“确是如此,来之官员,也必是诚心敬拜,有的是惧于淫威,有的是求官阶通达,总之是各怀心思”。
王小琪听后更显疑惑,秀眉轻聚的接着问道“那这种情况,他们不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