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是满室鹰犬,现已作鸟兽散去,梅清昱位列三公,虽无理政之权,却有监督之责,对于今日场面,手下御史定会弹劾庭前,朝廷为堵悠悠之口,定会罪责他人,以儆效尤,才至慕容晏一句话,尽皆散去。
慕容子鸿站立厅中,略含歉意的与宾客作别,“侯爷,既然寿宴以散,燕某就先告退”,孤独燕拱手告别道。
“几位请留步”,
慕容子鸿追至院中,嘴角掠过一抹轻笑,尔后道“那天与令妹商量之事,想必已有答案,我从不为难他人,但所求之事,也无人敢有不允”。
独孤燕听出威胁之意明显,仍然从容不迫的说道,“晴儿之事,以作商议,为何侯爷还要口出厉言,是否有意恐吓”。
对面反问之势,竞让慕容子鸿呆滞当场,思之燕鸣山庄,现今该当收拢利用,便手指独孤燕,哈哈笑道“先生这么沉不住气,刚刚只是玩笑之语”,
“……本候是忧心令妹在外多有不便,想接入府内,好生保护”。
王小琪见慕鸿子鸿眼带阴寒之意,便秀步上前说道,“今日公爷寿辰,恐生不便,小女定会寓居贵府,受教于前”。
慕容子鸿见事已成,得意道,“姑娘既已应允,尚不急在一时,改日派人去接也好”。
易学天见独孤燕面无缓和之色,恐生事端,解围道,“天色已晚,多留不便,……先告退”。
几人走出府邸,谢洛雪撇嘴说道“此人甚是阴险,哥哥还是远离的好”。
天已成深色,城门已闭,只能一起回到盛名宫内。
刚迈入厅中,下属既来禀报“夏啸麟在玄字号房等着宫主,还让把燕庄主也请过去”。
易学天摒退来人,咧嘴笑道,“谁说燕子最近迷糊了,逻辑性还是推强的”。
气氛阴郁之时,总能听到易学天的逗趣之语,几人瞬感心情舒缓许多。
屋里烛火通明,夏啸麟正倚在案上,喝着闷酒,见到二人,便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手倚易学天面带急色,晃脑说道,“这回你可得帮我,什么条件都可以”。
易学天手扶夏啸麟,向独孤燕使个眼色,三人坐定案前,“什么事急成这样,慢慢说”。
夏啸麟以袖拭口说道,“公爷寿宴,……我带银子急赶过来,明明…银车被他们接走,却说是我别有居心,…还…还把我赶了出来”。
“你想让怎么帮你,有些事我也爱莫能助啊”,易学天想到,千万不能让二人碰面,就算心有猜疑,有些事还会梗在他俩之间,所以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