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盟为天下第一大派,门徒众多,天下分为四方帮派,西北帮派已被吞并殆尽;燕鸣山庄以洛阳为中心,向四周扩存实力,自从龙啸帮归服,东南势力均已收入麾下,以然形成鼎足之势;控制手段则迥然不同;天道盟以换首夺权明目吞并,大向顺者昌盛之势头,虽可短时把控,但也致使各属帮心思焕散;燕鸣山庄则用蚕食之法,把控其生存来源,采用间接控制,若有反叛,挨个击之吞并,则不会让各属形成合力;只因统界不同,势力相当,所以两方也未发生大的冲突。
汉江流经紫阳,环绕焕古之地,既为天道总盟,绝壁临江,巍峨背山,吊角观楼设于四周,俨然一副独霸至此的姿态,四方殿内,夏啸麟坐于位首,各属分列两旁,身穿黑色锦袍,银冠束发,鹰目剑眉,气势不凡,环视左右,冷颜沉声口道,“上敬银两必须在慕容公爷寿诞之日送达,以作贺礼,未免中途事端,应设法万全,诸位可有对策”。
众人看向夏啸麟左侧谋士模样的老者,老者闭眼沉思少许,尔后俯身上首,分析道,“到达洛阳有两条路径,一条群山匪寇众多,已天道盟的势力,量也没有匪胆敢贸然贸然”另一条则较为平坦,路过皆为富庶之地,官府管理甚严,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讲到这里,老者站立踱步殿中,正视着夏啸麟拱手说道,“我们可以分成两路,一虚一实,宗主……上京之路应走虚路,这样可以将居心不良之人引到此处;实处嘛,可选慕容家封地,往年都会向封地百姓散发钱粮,可以一并携带,时日也赶的急,可选放心之人护送”。
夏啸麟听到此处,拍手站立,踱步老者身前,拍着屈身老者肩膀,大笑道,
“哈哈哈”
“孔叔不愧为智囊之人,分析的头头是道,很有道理嘛”。
话到此处,夏啸麟回到坐位,高声问询道,“谁愿往”。
此话一出,下坐众人尽皆默不作声,暗喑思虑起来,银两之数巨大,万一出什么事,谁也承担不起,掉脑袋都有可能,一时间殿內无人作声。
夏啸麟见众人禁声,双目怒睁,生气道,“一个个平时都是横行乡里,真用到你们了,就怂了”。
满殿皆坐夏啸麟心腹,唯独新近归顺的陇州洛逸辰,由于时日尚短,盟內未及调整,帮主之位尚在。
观夏啸麟面色已然愤怒至及,洛逸辰如不应命,难恐今日便会大难临头,思索至此,起身面向上首,拱手道,“如若宗主信得过属下,……属下愿领命”。
夏啸麟听到此答,脸色稍作缓和,似笑非笑的吩咐道,“既然你愿去,路上定要确保银车安全,以便早日归来,孝敬你母”。
次日申时,沈言一行人众隐藏在汝南官道两旁树林之中,埋伏行事。
已近酉时,还未见探子回报,匍匐在沈言身旁的年轻人略有急色的说道,“沈大哥,我们穿这身官皮要爬到什么时侯,瞅着就来气”。
沈言听到年轻人牢骚之语,抬起伏在枯草上的手,一巴掌重重的拍了上去,眼含怒意的斥责道,
“这是庄主安排,你还敢啰嗦,是不是…最近对你们松懈了”。
正在斥责之时,远处探子下马急跑过来,喘着相气,近到沈言耳旁,说道“沈大哥,他们…快到了,看…那车辙印,……银车…错不了”。
沈言听罢,吩附道“各位兄弟打起精神来,和我一起出去”,众人们拍打着身上草灰,腰胯官刀站在道路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