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电话,让内心无法平静,忧虑丛生,其实又何曾忘记一时半刻,………借用喻恩泰的一句台词………来时形单,去时影孤,何来大丈夫……
空行柳树下,不见当年人,轻拂梢头雪,飞鸟抵近身。
王小琪紧紧攥在手心之中,俯身胸前,目光清晰的看向室外,曼声道,“我会…好好保存”。
回头抚摸着眼前粗衣,娇声问“哥哥为何常着青衣,年节也不曾更换”。
“心若游离时,粗布寒衣会提醒到自己,眼前浮华,尽皆一梦”,独孤燕柔声诉说着,略正因拼压而变形的布摇,又言道,“得亏沈妙涵探亲慕容府,如若尚在,如何收场,就算做给别人看,也该称呼我一声主公,你需转告洛逸辰往后慎言慎行”。
王小琪恍然明白过后,心生歉念,泪目细语,“是我不好,误会哥哥你了”。
独孤燕面带急色,慌忙掠起衣袖擦去王小琪两颊泪痕,劝解道“,……是我沟通不及时,才使有误会”。
看着独孤燕慌然所措的神态,王小琪破涕嫣然一笑,四目相对,脉脉温情。
说好的守岁,末到寅时只剩独孤燕坐于屋内,就着萤萤烛光翻看着旧日书简,偶尔挥毫摘录着其中精句。
久坐之下身子困乏,伸着懒腰走向窗前,掀帘已见日头初起,静静看着园中雪色,凌飞闯入视线。
凌飞看到窗前独孤燕,进屋匆匆施礼说道,“梅清昱今日巳时会去长寿山拜祭,属下得报,就立时回禀主公”。
“朝廷正旦集会,他不参加吗”,独孤燕疑惑道。
“往年正旦集会,会在未时前结束,今改在酉时前开始,倒也不会耽搁”,凌飞回道。
“把小雪叫来,准备去吧”。
独孤燕吩咐着,走进内室,伸手到仆人前夜浸好的皂角水里,净洗一番后,换身青布衣杉,披上斗蓬,来到屋外阶上。
独孤燕每年初一都会带谢洛雪为师傅祭拜,尔后向着家乡遥祭父母亡灵。
“小雪,好了没有”。
“就好了,哥哥”。
二人呼喊应答着,少顷,谢洛雪一身翠绿衣裳显露着身段,乌黑的发髻上簪着昨夜所得的步摇,流苏摇曳的走近,唯一不变的,是手中紧握的随身佩剑。
独孤燕注视着面似梅蕊,眉目细琢,涂沫着淡淡唇樱的谢洛雪,柔声笑道,“小雪打扮的如芙蓉如水般,是为昨夜逗弄之语”,话毕,转身折回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