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出去捕猎的弟兄全死了。”
“怎么死的?”
“一部分是被人拧断了脖子,一部分是被人割破了喉咙,看样子很像山里面的绺子,队长你说是不是田大棒子的人就藏在这个山里?”
“难道是女鬼索命?”
“索你个头,现在天色已晚,摸黑下山容易出事,还是在这等天亮以后在走,把弟兄们分成几队,轮番换岗,倒要看看是何方高人敢袭击老子的队伍。”
吴亮本想赶回去,集合部队,奈何这伙人居然把他和部队给隔开了,为此他一直躲着等待机会,眼看天色越来越晚,他心里惦记着那群女兵,一旦这伙敌人发现她们,一场遭遇战不可避免,以妇女营眼下的实力,伤亡一定不清,简单的分析了一下,吴亮准备把敌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同时营妇女营过来,里外包抄解决这伙敌人。
吴亮从衣服掏出从杀死的民团那里得来的饼子,朝贴身的一面啃几口。饥肠辘辘难受,就把干得铅球、铁饼似的饼子在石头上摔碎,一块块捡起来放嘴里嚼着化着,山下的篝火渐渐明亮起来,缈缈的青烟直直冲向深幽的夜空,熏得繁星不停闪烁着眯得紧紧的眼睛,不过对于吴亮来说这是他一直等待的机会,把剩下的饼子扔进嘴里,擦了擦下巴,扭开手榴弹的盖子,拔掉引线,默默数了两个数,往人群里扔了过去。随后捡起一旁的奉天造辽十三式步枪拉起枪栓,爬到一颗折断的树干上开始瞄准起来。
“轰!”“砰”先是一个巨响如强天霹雳,民团的人死伤一片,紧接着一声就把山下坐在火堆烤火的哨兵打了个脑浆四散。
这下乱了,整个民团的人如惊慌的老鼠四处乱窜,领头的头头大喊道:“敌袭,快给我躲起来。”
拉一下枪栓,继续瞄准“砰”又倒下一个,继续拉,打,拉打。短短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里,吴亮打出二十多发子弹,除了先头五枪,枪枪爆头外,剩下的命中率百分之五十,即使这样六十多号人的队伍,愣是让吴亮打死打伤二十多个。
“弟兄们,给我打,狠狠地打。”
子弹像蝗虫似的在树枝中飞啸,枯草被手雷打着了,枯草噼噼啪啪燃烧着,局势更加危殆。
吴亮喘了一口气,咽了咽吐沫,大声喊道:“下面的人给我听着,你们已经被红二十七独立师警卫团包围了,你们现在就是下锅的饺子,一个都跑不了。限你们五分钟之内缴枪投降,如果不投降,我们就开炮消灭你们,到时候,你们全部死光光。”
“武…哥咋办?咱们被包围了。”
“咋办?你没听到,如果不投降他们就开炮了,对面的长官别开炮,我们降了。”
“活着的人,给老子听清楚,枪放在左边,人趴在右边。”
活着的民团乖乖的按照吴亮的吩咐,一个个把武器扔到一边,趴到地上一动也不动,吴亮拔出德国造二十响兴高采烈的跑了下去,不过跑到一半停了下来,他光顾的高兴,忘记自己孤身一人了,不过眼下已经暴露了,打开保险慢慢地走了过去。
“武哥,就一个人,是不是我们让他给蒙了?弄他?”
“闭嘴。”一边说,一边骂道一边用余光瞄了一下吴亮手中的德国造二十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