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生感应到自己突破，却是面色平淡无比，不曾欣喜，也不曾悲伤。

到了现在，他也明白过来，为何小白龙会做出如此抉择了。

灭七情六欲，可成大道。

不然的话，你始终是无法在大道立足的。

天若有情天亦老。

苍天如此，大道亦是如此。

徐长生形容这种状态为空性，万物皆空，万物皆无。

他停止了揣摩更高层次的修行，反而是如小白龙一样停了下来，时而游荡于红尘之中，时而腾飞于九天之上，体味着凡尘世界的种种。

到头来，却是发现，自己舍不掉。

“你也放不下吗？”

小白龙望着一脸淡漠的徐长生，似乎是看出来徐长生有心事，故而提点道。

“放不下。”

徐长生倒是干脆，直接回应道。

“放不下，便放不下吧！反正都这样多年了，就算是放下了又如何？我非我，你非你，一切都是定数。”

小白龙语气平静的说道。

“不错，定数。”

身为有天道作为分身的徐长生，他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一点。

魔神空间里面的天道是他，又不是他。

这样的状态，将会是他得道之后的状态。

修行是没有尽头的。

纵然是大道之路，亦是道阻且长，而无捷径可言。

可万物生灵的心，是有尽头的。

现在的徐长生，就已经走到了这个尽头，抵达到了一个临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