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这个笨蛋!
连王族之血能够调出极品香薰这种鬼话都会相信的笨蛋!会不会刚刚踏入格拉什的城门,就如梦里那般随随便便死了……
若是死了……
她会自责吗……
再或者说,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他只是因为找不到黑色鸽子,所以才迟迟没有来信……
虽然这也不是不可能。
但正常人不会这么蠢吧,况且他也不是那种有喜悦不分享能沉得住气的人……
……
等待的滋味太过难挨,日子又过了几天,池遥遥再也坐不住。
他妈的要么死,要么不死!
好歹给个准信,就这样忘也忘不掉,每天提心吊胆的想来想去像个什么话!
左右去一趟格拉什看一看又不会死!
说出做到!
*
“吱吱。”
由于战事,格拉什全城戒严,周边附属小城邦也开始限制人口流出,旧的入城令不再能用,每一个出入城之人都要严查身份。
这个当口,入城并不简单。
“老实点!”
鞭花一闪,池遥遥往里缩了又缩。
这一趟木车运满年轻女奴与羊畜,是吉尔苏神庙的供奉,按例全部会被送往禁军军营。
空气中溢满羊膻,人脂与泪水的热腾咸湿。
女奴们扎堆蜷起,或木然,或哀切,或癫狂,但无论哪一种表情,她们眼中流露的,皆是对未知命运的迷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