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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尘封往事(三)

佳佳,你也知道,那个时候,我老爸对我管的特别严格,怕我又和初中那时一样叛逆。所以给我的零花钱掰着指头能数过来。

你记不记得,咱们上高中那会,除了去,好像没有其他的娱乐项目了。那天下午,我不顾妈妈的反对,也不顾外面还下着小雨,穿上了刚刚买的漂亮衣服,拿着我那屈指可数的零花钱去了,提前订好了包厢。在包厢里独自等待的我,心里就像装了一只小兔子,扑腾、扑腾地乱跳。心里期待见他,却又害怕见他。

朋友们陆续的来,我的心随着包厢门的闭合被提起,又落下。

林炎是最后一个来的,一年多了,他没怎么变化。只是我极少见他不穿校服的样子,还和我记忆里的少年一样。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包厢里的音乐声震耳欲聋,只有我自己知道,心脏跳动的那样快,好像在为我证明它是多么的健康,如果不是房间里那样喧闹的声音,我甚至觉得别人能够听到我砰、砰、砰的心跳声。他自然地坐在我的身边,和我聊天,他很少转头看我,所以我的羞涩全部都湮没在昏暗的灯光里。

海阳是一个外向的男生,也很会活跃气氛,不得不说,他唱歌也很好听。冉丽莎平时也很喜欢唱歌。当海阳遇上了冉丽莎,两人便开始不停地歌。

谭里这姑娘是我当时为数不多可以谈心的人之一,我告诉过她我对林炎的心思,她是我的初中同学,自然是比较了解我和林炎的,但是她却不看好我俩。她对我说的印象很深刻的一句话是:“你们俩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不适合你”,听了这话,我不以为然。

那天,她见我和林炎说话,虽然内心不悦,还是快速的避开,加入了歌的行列。林炎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不知怎么的,震耳欲聋的音乐突然切换成了缠绵的情歌。这小小包厢的氛围一下子变得不一样了。

忽明忽暗的灯光,还有钻进心窝的情歌,我有些飘飘然了。一口一口的啤酒下肚,不知不觉一下子就喝掉了两瓶。酒精刺激着我的神经,没有喝过啤酒的我,脸很快的红了起来。摸索着去了趟洗手间,进门时撞上了林炎。他低头看了看我,对我说:“你是不是喝醉了?要是这样的话,咱们早点散了,你快点回家吧!”我知道自己没有醉,因为意识还是清醒的,他对我说话时,我觉得自己的脸更红了。摇了摇头,说了声没事。

只有我自己知道,所有因为爱情的羞涩和脸红,都被涌动的酒气掩盖了。

不过那天下午,除了我和林炎,其他的几位朋友都玩的很嗨。一个下午就这样结束,大家散去。冉丽莎和谭里俩人家离的很近,所以结伴回家。而我和林炎、海阳一路。我们三个人并肩走着。前几分钟酒精的热气还在涌动,下一秒我就被雨冲刷的清清醒醒。

三个人,两把伞,海阳打着一把伞,我和林炎打着一把。

可能是那样的雨天让人莫名伤感,也可能是酒劲没过。我抬眼看见走在海阳在我们前面一些,便借着酒精刺激大脑的冲动,没有任何的思考,脱口说道:“林炎,我喜欢你。”说完,我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神,我只知道他停下了脚步。随着他停了下来,低着头,能听见雨滴低落在雨伞上的声音,能听见汽车的轮胎划过马路上雨水的声音,还能听见自己不规律的心跳声。

良久,“真的吗?”头顶上悠悠的传来这样一句。声音很小,我却听的清晰。

我点点头,没有作声。

“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