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培东出于疼爱女儿的初心,也把她隔绝在了不少事情之外。很多事情,罗培东更愿意和楚城幕直接对接,因为在他看来,这本就是楚城幕身为男人应该去做的事情。而罗骋虎和楚城幕之间那份属于“自己人”的默契,更是让罗溪鱼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刻楚城幕明明昏迷不醒,作为最了解他的人之1的苟东赐,哪怕默认了罗溪鱼在楚城幕身旁的女人中拥有最优先的知情权,却也丝毫没有向她透露更多的信息,哪怕他和章翎当初都是罗溪鱼亲手交到楚城幕手里的。
“他回来以后又见谁了?”轻握住楚城幕因为扎着点滴而有些发凉的大手,罗溪鱼回过神,又再次问道。
“老板最后见过的人是严书墨。”苟东赐闻言,眨巴了1下眼睛,回答道。
“严书墨?他们聊什么了吗?”此刻状态并不是太好的罗溪鱼没听出来苟东赐语言中的陷阱,而是直接顺着苟东赐的回答问道。
苟东赐闻言,正待回答,耳朵却突然不自觉的转动了1下,随即几步走到病房的窗户边上往外看了1眼。
只见在风雨中,1架迷彩涂装的直-11正从西北的方向由远及近,转瞬间,那如同风雷1般的螺旋桨声也同样传入了罗溪鱼的耳朵里。
“怎么了?”罗溪鱼见苟东赐举动有异,也站起身,几步走到窗户边上,抬头往正上方看去。
“看涂装,好像是云城军区的直-11,我和老板上次在云城见过。”苟东赐闻言,眯眼打量了1下那架这会儿已经飞到了住院部正上方,正在找位置停靠的直升机,回答道。
“那可能是爷爷的人吧!难道是罗华回来了?”罗溪鱼闻言,脸上流露出1丝喜色,说道。
“不清楚,那飞机连个挡风的地方都没有,挺遭罪的。”
苟东赐闻言,感觉有些不太像,几十岁的老教授坐这玩意儿,怕是还不等他给自家老板看病,他自己就先病倒了。当初他坐岳鸿的小松鼠,那好歹还有个机舱门,也把自己冻了个够呛。
罗溪鱼闻言,抬头看了1眼个子越发庞大的苟东赐1眼,突然发现这个大个子似乎并不如自己等人那般心急,甚至还有心思去关心直升机的涂装,不由大感奇怪,随即又收回了目光,往病床边上走去,淡淡的问道:
“苟东赐,你看起来似乎不是很担心小幕?”
这会儿同样收回了目光的苟东赐闻言,听到罗溪鱼那淡然的语气,不由微微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对方这是有些怀疑自己的忠诚心了,忙几步跟了过去,解释道:
“不是我不担心老板,而是之前我听严书墨说老板曾经晕倒过,后来又特意找霍霆锋聊了聊,确认老板曾经确实有过突然晕倒的经历,所以才不是那么担心。老板待我如兄弟,和他在1起1年了,他对我咋样,我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言罢,苟东赐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指了指心脏的位置,冲罗溪鱼认真的说道:
“我这里1直都很清楚!”
听闻苟东赐说起楚城幕曾经突然晕倒过,正待重新坐下的罗溪鱼也顾不得他此刻的表忠心,忙又站直了身体,1把拽住了苟东赐身上的夹克,问道:
“小弟之前晕倒过?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他又是怎么醒过来的?那次的表现和现在也1样吗?”
苟东赐闻言,低头看了1眼罗溪鱼那只因为太过使劲而显得有些青筋暴露的手,却不敢挣脱,只是轻声回答道:
“具体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那时候我还没有跟着老板,不过似乎有些不同。我听霍霆锋说,好像是老板刚刚高考完,去仙羽山玩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当时老板出了1身大汗,没多1会儿就自己醒过来了,不过……”
话说1半,苟东赐犹豫了1下,没把话接着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