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知其中厉害,并不反对。
陶文姜见不得钱顺泰那瞠目张嘴的样子,对含山郡主道:“这个不能留在这里,山后有一片漆树林,漆树有毒,常年人迹罕至,先将他埋在漆树林中。”
见含山郡主点点头,陶文姜对拂尘道:“你去!速去速回,做好了记号告诉我们。出去的时候不要走门,翻墙出去,万不要被人发现了你的行踪!”
拂尘二话不说,将钱顺泰的尸首塞进那原装了马敬元的粗布麻袋里,抗在肩上,出了门去。
庄秀揪住胸前的领子,担忧的看了拂尘的背影,向文姜问道:“这样行吗?他别人捉住了可如何是好?”
含山郡主冷哼一声:“他早几年就该被人捉住杀了头了,你现下这个时候还问这个,岂不可笑?”
庄秀一阵委屈。
含山郡主和庄秀常常拌嘴,陶文姜不以为意,更何况这个时候,她心思转了数转,又问含山郡主问道:“郡主府的府兵可还靠得住?”
含山郡主昂起头来道:“说是府兵,都是跟着老王爷上过沙场,死里逃生的过命交情!”
得了这句话,陶文姜稍稍放下心来,若想瞒住此事,须得知情之人皆肝胆相照,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青禾对此事知之甚少,又是她自小的贴身大丫鬟,必定不会多嘴多舌。
含山郡主,庄秀,拂尘包括她自己,也自然守口如瓶。
钱顺泰已经是个死人。
那么剩下的只有……
她看了一眼含山郡主,又看了一眼湿透了裤子的马敬元。
含山哪里能不懂陶文姜的意思,她握紧了手中的软剑,一句话不说向马敬元走去!
庄秀虽在拂尘一事上颇为啰嗦,但到底也是陶文姜的闺中密友,又与含山郡主相熟,哪里不懂她们的意思,她犹豫着拦了含山郡主,道:“总还有别的办法。”
含山郡主厌恶她积胡,沉声道:“让开!”
庄秀又看了陶文姜道:“文姜,你杀钱顺泰是万不得已,可马敬元罪不至死,何必再伤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