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立挣扎着坐起,瞧见典星月趴在床沿上睡觉。
当下不敢乱动,盘坐调息,奋力聚了一点气力。
然后轻手轻脚下床,哪料头重脚轻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哎呀,你怎么还摔倒了!”典星月惊醒,过来搀他。
“别别,别扶我!”殷立狼狈的往前爬了两步,一把薅起凳子上的衣服遮住裆部。原来他裸着身子,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裤衩,怪不得羞愧得脸都红了。他咽了一口唾沫,抹了一把紧张的脸,问:“我我我……,我的衣服不会是你扒的吧?
典星月见他遮遮掩掩的,拿手背搭在唇边偷笑了一下。
接着转过身去,说道:“是宋大哥扒的,你快穿衣吧。”
“好,那你别回头。”殷立急急忙忙的套穿衣服,可体内无气无力,手脚疲软,他越是着急就越难穿好,两件衣服愣是弄得满头大汗,花了足足两分钟才摆弄好。穿回衣服,擦了一把额汗,瘫坐椅上,朝典星月道:“我好了,你可以回头了。”
典星月回身,见他气喘吁吁,全身冒汗,愕问:“你怎么累成这样?”
殷立抖着手倒水,边喝边道:“都是那酒,还说破镜,破个屁的境!”
典星月脸泛担忧之色,又急问:“怎么了?教宗给你喝的酒有问题?”
殷立有气无力说道:“喝了他的酒,我的经脉都烧伤了,使不出力。”
典星月啊声惊呼:“坏了,今天武试,你使不出力气可咋整!”
这话刺耳,一语点醒梦中人,殷立一倏而起:“啊!这这这,这老王八蛋害我!对,他准是害我的,他明明知道今天武试,昨天却要哄骗我喝酒!怪不得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浴池,原来他是奔我去的,他打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眼!”
典星月道:“都到节骨眼上了,别说酒了,快想想辙吧。”
殷立定心想了想,问道:“现在距离武试还有多长时间?”
典星月望了望窗外天色:“天刚亮,怕不到一个时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