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尽数散去后,安平侯夫人不由琢磨起方才之事。
江大小姐之言倒是提醒了她。
云泠屈屈一介庶女,有何本事能得嘉和公主另眼相待?
想起丫鬟向她禀告的画舫上的一幕幕,嘉和公主明显有意强行定罪于江大小姐,安平侯夫人更是不住皱眉。
嘉和公主与江大小姐之间又有何间隙,值当如此针对?
说起来,她也不大喜欢江家人,尤其是江大夫人与那位江大小姐,可那是因曾与之谈及儿女亲事,久未得到对方回应……
莫非嘉和公主也知晓了此事?
安平侯夫人心中一惊,突然站起身,朝里间走去。
云泠正躺在拔步床上休息,想着即将入万府,心中满是期待。
沉浸在喜悦中的她很快被匆匆走入的安平侯夫人拉回现实。
安平侯夫人径直行至床边,紧盯着云泠,沉声问道:“你为何要加害江明月?”
云泠猛然听到此问,心中一阵紧张,瑟缩着从床上爬起道:“女儿……女儿没有……”
此刻无外人在场,安平侯夫人也懒得装出慈母模样。
“你莫要以为即将入万府我便不能拿你如何,别忘了,你的妆奁可都还得我来为你准备!”
云泠悲愤不已,眼中氤氲着泪水,声音发颤:“女儿不敢欺瞒母亲,请母亲明察,女儿与江大小姐素无交集,怎会加害于她?”
安平侯夫人毫不动容,冷哼一声:“还敢嘴硬!我看你是真不在乎你的妆奁了罢?也好,不过是一个小妾,一个包袱便能打发出门!”
“母亲!”云泠惊慌叫着。
“说!是不是嘉和公主命你加害江明月!”
云泠震惊抬头,一时忘了反应。
见她如此表情,安平侯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