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要不是你前儿个冤枉我,我会不顾你吗?”
“我冤枉你?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冤枉你了!”徐葭刚想上前跟徐蒹辩驳,却不想闵幼株拦在她面前劝道:“大表姐的身子如今不能受气,二表姐你少说几句吧。”
闵幼株说着这话的时候,背对着徐蒹,却朝徐葭露出了个挑衅的笑容。徐葭当即一怒,便要推开闵幼株。却不知,是不是因为力气过大,竟把闵幼株推倒在了桌旁。
徐蒹也不见得跟闵幼株有多深的交情,但徐葭推倒闵幼株却是拂了她的脸面。徐蒹护着肚子,满脸阴沉地起身喝道:“你今日推了她,是不是明日就要来推我了?徐葭,你给我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徐葭不敢置信地看着徐蒹道:“你有没有脑子?她根本不是好人,她刚刚还朝我笑了!”
“我话不说第二遍,你给我出去!”
“徐蒹,你当真是眼瞎了,不信我,却信她!有你后悔的一天!”说罢红着双眼跑出了屋子。
徐蒹被这句话气得不行,正抚着胸口喘气时,闵幼株已经自己扶着桌角起了身。她看了一眼徐葭跑出去的背影,又看了眼徐蒹,才走到她身旁劝慰道:“二表姐可能误会了什么,我还是去跟她解释一下吧。”说罢疾步要出屋门,却又在临出门时折了回来。
徐蒹心里微微一跳,闵幼株便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道:“这是四哥今日给我的。”将书信放到桌上,闵幼株这才走了出去。
徐蒹拿起书信,忍不住想起闵幼株前几日说过的话:流月大人固然是仙姿卓然,但总有种镜中花水中月的感觉。那是看得到摸不到,即便摸到了,也是一碰就碎的。而四哥虽普通了些,但比起流月大人,却多了一份对大表姐的真心。
徐蒹想到前几日书信中所表达的缠绵情意,手不受控制地拆开了这封新的书信。
而另一边的闵幼株自然在徐葭的院子前无功而返。她原本也只打算做个样子,便索性叫上绿枝准备打道回府。
上了马车后,闵幼株正闭目养神,却不想绿枝在旁边轻轻地“咦?”了一声。闵幼株睁开双眼看去,却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闵琨的贴身总管德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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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顺今日只穿了一身细布衣裳,手里提着个包裹,鬼鬼祟祟地绕进了一个胡同。闵幼株看到德顺,微微一顿,便转头对绿枝说道:“你不是想你爹娘了吗?趁今日出府不如回家看看。青竹,你送绿枝去曲水巷,稍后到街对面来接我。”说罢,也不管两人的反应,竟一跃身跳下马车,往街对面行去。
绿枝同青竹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些担忧。
“小姐这是要去哪里?我总觉得不妥,青竹,我们还是跟上去吧。”
青竹看了一眼闵幼株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说道:“小姐这是有私密事,要避开我们……罢了,我还是送你去曲水巷吧。”
“可是……”绿枝还想说什么,却被青竹打断了。“小姐不让我们跟,自然有她的道理。若我们不听她的话硬往上凑,万一坏事了可怎么办?”青竹说的话很有道理,绿枝略一想,便点了点头。但心里到底生出了一份牵挂。
而另一边的闵幼株,正小心地跟在德顺后面,往胡同深处走去。
之前,她曾拖青红去打探德顺的口风,但德顺嘴紧,只透露了闵琨有外室。但具体有几个,在哪儿,却不得而知。今日虽不知道德顺要去干什么,但这无疑是一次机会。瞧着德顺越发小心的姿态,还有瞻前顾后的模样,闵幼株的心口“咚咚咚……”地跳了起来。
德顺今日是不是要去见闵琨的外室呢?而那个人会不会就是自己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