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乐曲转入典型巴洛克风格的快板部分,一段悠扬的快板,似乎在将情绪推上高潮!
沈武寰没有多做停顿,可在场的人却也都是明眼人,一下子就听出了第一乐章至此完结。
第二乐章为快板,小调,同样采用的二部曲式结构。
开头便是一段大胆的动机跳跃,以十六分音符的运动将乐曲推至高潮。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人感觉这这两个乐章并非是同一首曲子的不同乐章。
结合这首曲子人尽皆知的故事,有学者将第一乐章称为入梦,而此乐章虽然激昂如同高歌,却被称为了噩梦登场。
二部曲式第一部分,首先是用强音奏出的引子:性格强烈得如“号角”一般。
如果将中间大篇幅的十六分音符写成的对句、问答、模进伸展比作是一座华丽的巴洛克式的宫殿的话。
那么这个用强音奏出的引子音调,便宛如两根高大挺直的石柱支撑着这华丽的殿堂,是整个第二乐章的基石!
华丽如歌的号角声,似乎是吹响着地狱的丧钟,将人迎入那未知却一片混沌的地狱之中。
快板的旋律音调十分流利、轻快。音乐中流动着激情,引人入胜,好像作者是不假思索地流露出来的,整个乐曲表现出来的状态像极了一个收到礼物的孩子,正迫不及待的打开礼物的盒子。
在快速流动的十六分音符中装饰着“颤音”,魔鬼的颤音至此还未到来,却已然见到了影子,相较第一乐章增加不少。
而在快速流动的十六分音符中装饰颤音,这算是颇难掌握的技巧,即便是如帕尔曼(伊扎克·帕尔曼(zr,1945-)这样的超人演奏家,在这里也只会选择进行两次颤音用以保证乐曲的完整程度,而沈武寰却凭借着更加年轻的身体和掌控能力,选用了三次颤音的完成度,这并不单单是对掌控力的考验,也是对体能的考验。
同样这种手法表达出来的情绪像火花一样光亮耀眼,极大的增添了旋律的魅力。
但这第二乐章却也并非是单纯的一路高歌。
时而激昂,时而却又悠扬婉转,宛如梦境中的一切,能带给人快乐,也能带来哀愁。
第二部式的内容同样也沿袭着奏鸣曲的标准,转入降b大调,从号角般的动机开始,但基本保持了第一部分的演奏方式,稍加展开,后半部分转回小调,算作一个收尾。
整个乐曲进入了第三乐章。
至此沈武寰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气了浅浅的白毛汗,颤音消耗的体能和专注度,可不能将它单纯的当做“装饰音”来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