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里斯.坦格利安的最后一任首相在君临城陷时被杀,我怀疑他根本还来不及搬进塔里,前后不过只当了十四天的首相。他之前那位呢,则是被活活烧死。再往前嘛,有两位被剥夺了领地和头衔,死于流放途中,死时身无长物,一贫如洗,还自觉走运呢。我相信家父是最后一位从君临全身而退的首相。”
“真有意思。”小指头道,“我越听越觉得睡地牢比较安全。”
说不定你会如愿以偿哟,提利昂心想,但他嘴上却说:“我听说勇气和愚蠢往往只有一线之隔。无论首相塔到底受了什么诅咒,但愿我这小个子可以逃过它的魔掌。”
瓦里斯咯咯直笑,小指头嘴角微扬,派席尔大学士则面色凝重地点点头,随两人出去了。
“琼恩.艾林又是谁杀的?”提利昂问道。
瑟曦看了一眼亚瑟说。“我怎知道?”
“徒利家两个伤心的寡妇似乎认为是我下的手,我实在不明白,她如何得出这个结论?”
“你想找明白人,那也绝不是我。艾德.史塔克这蠢才把同样的罪名扣到我头上,他暗示艾林大人怀疑……唉,或者说坚信……”
“你和咱们的好詹姆相亲相爱?”
瑟曦甩了提利昂一记耳光。
“你以为我和老爸一样瞎了眼?”提利昂揉揉脸颊,“你和谁上床不关我的事……只是你对一个弟弟张开双腿,却不肯对另一个比照办理,这好像不太公平哟。”
“劳勃是你动的手?”亚瑟看着瑟曦还想扇提利昂打断道。
“那是他自找的,我们只是送他早点上路。蓝赛尔一见劳勃紧追野猪不放,便拿烈酒给他。那酒虽是他最喜欢的酸红酒,却是加过度的,比平常喝的烈上三倍,结果那酒鬼爱死了。其实只要他有心,什么时候都可以停下来不喝,可他偏偏一袋喝完又叫蓝赛尔再拿一袋。其余的部分让野猪帮我办成了。亚瑟,昨晚晚宴你真该在场,我这辈子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野猪肉,蘑菇和苹果烧的,吃起来满嘴胜利的滋味。”瑟曦把刚抬着的手放下说。
“姐姐,说真的,你实在天生作寡妇的料。”提利昂倒还挺喜欢劳勃.拜拉席恩那粗声粗气的莽汉。毫无疑问,其中部分原因是由于瑟曦恨提利昂入骨。“你打够了么,我可要先告辞了。”提利昂扭动双腿,笨拙地从椅子上爬下来。
亚瑟也被瑟曦这个女人给惊到了,这几天亚瑟一直在想劳勃怎么会知道那点破事,瓦里斯小心的选择盟友更小心的选择敌人不可能是他,小指头一个妓院老板凭他那点三瓜两枣也玩不动这么大的局,想来想去只有面前的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