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庭玫瑰援军部队他们大多都是来自河湾地的一些纨绔子弟,或者是一些落败的贵族,之所以加入军队,完全就是博取一个爵士或骑士的身份而已,残酷的战争对于他们来说,完全就是无法想象的,他们是普通人,不是军人,这一点从他们那如同纸张一般苍白,盯着远处厮杀战场的呆滞目光就可以看出来。
那些握有权力的大人物,答应在颁给这些家伙骑士或者爵士身份的同时,也向这些连一天训练都没有的土财主们保证绝不会将他们派上战场,可现在,他们却发现自己被人投放在了战场上,那情况完全可以用地震来形容,远处的血腥几乎染红了半个山头,惨烈的厮杀声就是隔着十几里都能清晰可闻,伤兵的惨嚎声,震人心魄的刺杀,足以让这些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普通人,还没有推上去,就已经出现了大混乱。
“不是说不用上战场的吗?为什么把我们带着这种地方来!“
一名援军部队的士兵脸色煞白的将手中武器扔到地上,前面血流成河的场面,让他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喊道,他的喊声,让本就混乱的队伍还没有投入战斗,就已经出现了溃散的现象,从眼前的局势来看,被当做预备队排上去的可能越来越明显。
战争一直持续了整整一个白天,夜色逐渐苍茫,太阳依依不舍的从西边缓缓地消失,但是它的余晖似乎还要留恋这血色的战场,久久不能消散。丝丝缕缕的夕阳余晖斜斜的映照在被鲜血染红的石头上,将这修罗地狱般的战场映照得更加的悲壮。撕裂的玫瑰军旗在昏黄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的悲凉。
还有那些无主的战马,也在迎着阳光发出低声的悲鸣,呜咽的军号在这片荒凉的大地上回响,牵搐着每一个高庭骑兵的心。
这里的气候真是令人诧异,昼夜温差相差较大,起码在十度以上。中午的时候热的全身都是汗,恨不得将铠甲都脱得干干净净的,现在汗水被寒冷的夜风一吹,立刻开始冻结,紧紧地粘在身体上,让人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大人,你看!”一名斥候兵从旁边的灌木丛中悄悄靠上来,手指着远处的营地,“他妈的,高庭这次真下血本啊!这是第七个调上来了的军团了,真没想到,这些河湾贵族会有这么多人。”
听到斥候兵的声音,亚瑟连忙把酒壶扔到一旁看过去,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河湾人的营地里军旗展展,不时可以看见一队队的步兵在调动,长枪如林,金属铠甲在火光中晃着红色,密集的大型盾牌几乎就像一条巨龙的无数鳞片,在远处的尘土里翻滚着,骑兵的战马如同换马灯似的不断奔驰而过,可以看到出来,河湾人正在连夜调整攻击部署,
一些以前没有出现过的旗帜,不断的出现在前沿,如同梯队般堆砌着,损失较大的部队则被悄然换下来,密密麻麻的人影,远远看去如同一团团的黑影,其他的军旗也在调动,不是在这些新旗帜的后面,就是放在最前面,一看就是那种准备全军压上的架势。
亚瑟目光闪烁,盯着远处的高庭玫瑰军队,心中暗自算了算,也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嘴唇,他已经在这里蹲了半个晚上,好家伙,就这半个晚上,至少撤换了大概一万左右的兵力,如此推算,高庭军队的数量在四万开外,这还是保守估计。让亚瑟郁闷的是这提利尔家族动员得忒快了吧,三天不到就动员了六万人奔赴战场。而风息堡还有他们的十五万联合军。
从军旗上的标志可以看出,现在补充上来的,都是刚刚到达的强有力的生力军。从他们的动作和阵容可以看出来,这些人都是绝对骁勇的战士,他们那远比普通士兵更加强健的体魄和气势。
“看来先前的攻击,不过是河湾人的烟雾!我就说嘛,几万人的军队怎了连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亚瑟脸色古怪的撇了撇嘴,向旁边的斥候兵挥了挥手,低声道,“这些家伙可真能阴人啊!四万军队啊,就是推,也能把这片不大的地方推平了!”
亚瑟看着眼前知道了他们的兵力全压在果酒厅附近高庭现已兵力空虚了,希望他的计划能奏效,今天早上应该也该到了吧,本来就不是和玫瑰打仗,只是想抢劫看着原著詹姆攻破高庭一车车的黄金运回去亚瑟想起就流口水。
……
早晨的阳光的确非常的美好,柔柔的,暖暖的,让梅斯.提利尔公爵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惬意。他一直走到山岗上,站在光秃秃的山顶上。
放眼前面苍茫地大地。熟悉的军营依然蔓延在城市的外围,但里边已经空空如也,跟这座巨大的空军营一样的,整个高庭都是空的,除了颤颤巍巍的老人行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就是嬉闹的儿童在废墟里追逐,在这些纯真的目光里,战争时那么遥远的事。
梅斯.提利尔忽然觉得眼前的胜利,似乎异常地不真实,愚蠢的亚历山大人怎么也不会想到高庭还留着一手,现在他们两万人撞上四万的钢铁防线应该不好受吧。阳光洒落在这片宁静的土地上,浮现出一层金黄色的朦朦胧胧的景色,
微风吹过,眼前的景色似乎也飘荡起来,看起来虽然非常的美丽。可是当你伸手去触摸的时候,却什么都触摸不到。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将梅斯.提利尔从恍惚中拉了回来,他敏感的侧耳细听,立刻觉得不对劲。
长期的战争生涯,让梅斯对马蹄声非常的敏感。而且也锻炼出了超人的判断能力。这片马蹄声非常的绵密,而且来势凶猛,显然是来者不善。
善者不来!在那么一瞬间,梅斯浑身一激灵,几乎觉得半个身子都陷入了冰窖里面,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