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万一母亲和罗柏做出什么违法犯上的事，比如召集封臣举兵叛乱，或是不肯宣誓效忠，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虽然珊莎心里清楚瑟曦里有副高贵的好心肠，可瑟曦毕竟身为一国之后，对叛变之事非得严惩不贷，所以珊莎一定要让母亲他们了解，珊莎非这样做不可，不然自己肯定会死。

“那……那我就写吧。”珊莎告诉众人。

瑟曦露出如旭日般温煦的笑容，靠过来轻吻珊莎的脸颊。“我知道你会的。等你的家人到来我会告诉他们你今天很勇敢，多懂事，他们一定会倍感骄傲。”

最后珊莎一共写了四封信。收件人包括母亲凯特琳.史塔克夫人，珊莎临冬城的兄弟们，以及阿姨和爷爷，也就是南方诸侯的莱莎.艾林夫人和奔流城的霍斯特.徒利公爵。待珊莎写完，手指已经酸麻僵硬，沾满墨水。瓦里斯拿来父亲的印章，珊莎在蜡烛上融了白色蜂蜡，小心翼翼地倒在信封口，然后看着太监用史塔克家族的冰原狼印章依次盖上。

看着退出去的珊莎一群重臣表情不一，亚瑟视而不见自顾自的喝酒，提利昂努力让自己不笑手拿着酒已经不敢再喝，怕自己喷出来有些失礼。而小指头一直在微笑的看着珊莎也不知道有什么坏心思。

“提利昂……我刚从小指头的侍从那儿听到个奇怪的传闻，据说你专门设立针对女性的税？”亚瑟也是憋着笑对提利昂说道。

“准确地说，是对娼妓行业征税。”提利昂不安地回答，该死，这与我何干？明明是给劳勃欠的钱太多给逼的！“呃……做一次一个铜板。我认为如此可以提升都城的道德水准。”真实目的是为加固城防和开士兵的工资。不消说，作为御前首相，人民所有的不满都会发泄到提利昂身上。据波隆讲，大街小巷都将这称为“侏儒的铜板”。“张开双腿吧，婊子，为了半人！”妓院和酒馆里，人们如此笑骂。

“看来我得带上一荷包铜板，摄政王与庶民都要守法嘛。”亚瑟摇头调侃道。

“您用得着劳师动众地去那种地方？”提利昂瞥瞥旁边的瑟曦说道。

“那也不关你的事。”瑟曦对提利昂说，她的语气中一半是怒火攻心，另一半则是极度嫌恶。瑟曦想不明白亚瑟为什么会找侏儒来当御前首相。

提利昂彬彬有礼地说，“诸位大人，可否容我和姐姐、摄政王殿下私下说几句？”

瓦里斯滑溜地站起来，露出那一贯阿谀谄媚的笑容。“令姐甜美的声调想必让您倍感思念。诸位大人，我们就让他们小聚片刻如何？这动荡不安的国事待会儿再来处理也不迟嘛。”

派席尔大学士则步履蹒跚，但他们到底是起身了。小指头是最后站起来的。“我是不是这就去请总管在红堡里为您收拾几个房间？”

“培提尔大人，感谢您的好意，不过我要住首相塔里史塔克大人先前的居所。”

小指头笑道：“提利昂大人，您胆子可比我大多了。您总该知道咱们前两任首相的下场吧？”

“两任？你想吓唬我，为何不干脆说四任？”

“四任么？”小指头眉毛一扬。“难道艾林大人之前的两位首相也在塔里遭遇不测？恐怕我当时年纪还小，没有多加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