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渣哥回来,避免不了痛饮,我把被辞退的事跟他说了,他听后气愤道:“这群兔崽子,什么臭德行也敢出来混社会,混不明白还要找领导顶事,这要是让我遇见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我喝了一大口酒,笑着对渣哥说:“渣哥,这不是人间常情吗,自古以来就这样,那个肥猪领导和惹事的小青年是亲戚关系,当然避免不了让我背黑锅,虽然这事不怪我,但我也打的解气了。”
渣哥皱着浓眉,几瓶酒下去,脸色有些酡红,他叹了口气,看着我说:“兄弟,车间回不去了,不如还是考虑考虑跟哥批发服装吧,这个虽然辛苦了点,但肯定要比你那高温几十度的车间强,挣得多少全看你勤不勤快了。”
其实我一直没想过要跟渣哥倒卖服装,只想安分守己找个工作,渣哥已经劝过我很多次了,我都一笑置之,我还是想找一份工作,踏踏实实的上班,批发服装是我最后的选择。
我笑着对渣哥说:“渣哥,我想看看有没有适合我的工作,跟你批发服装咱以后再说。”
渣哥听后气不打一处来,一副望子不成龙的表情,他拿起瓶起子,又起开一瓶啤酒,汩汩的喝了几大口,喘着粗气说:“你就是一根筋,我跟你讲,你要是跟着我干,保证你比进车间挣得多。”
我俩喝到12点多,由于我下夜班,白天一天都没睡觉,渣哥明天又要早起,就都各自躺在床上睡着了。
渣哥不喝酒从来不打呼噜,只要是喝多了,那呼噜声简直就像一道道闷雷在轰鸣,有节奏的此起彼伏着,有时我失眠的时候就听渣哥的呼噜声,他像是累坏了,每次睡着都好像睡得特别解乏,特别舒服。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日晒三竿了,我到院子里洗漱完,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十点了,心想,都这个时间段了,找工作的事下午再说吧。
吃过饭,我就往渣哥的跳蚤市场走去,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前方有一排楼区,楼区的中间,有一大片摆摊的,像是一个大型的夜市,一眼望不到边,跳蚤市场内人山人海,我左拥右挤的走在人群长廊中。
长廊两侧摆在地上的商品琳琅满目,形形色色,我应接不暇的看着,看的有些头晕眼花。
有卖袜子的,手工品的,蟑螂药的,童装的,锅碗瓢盆的,还有各式各样的太阳镜等等。
在这被商品和人群包围的海洋中,想找到渣哥无疑为大海捞针。
我索性掏出手机,给渣哥拨打电话。
电话嘟了很久,渣哥也没接,我把手机塞进裤兜,继续向前寻找。
又走了十分钟左右,我被闷热的气温笼罩着透不过气来,人群拥挤,汗水和衣衫贴在一起,让我异常的不舒服。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我看是渣哥打来的,我忙接听电话,电话那边渣哥在喊叫着:“喂,喂,王涛,你给我打电话了吗?这边有点吵,有啥事啊。”
我也在电话这边喊着说:“渣哥你在哪个摊位呢,我都走了半天了,也没看见你啊。”
“你在哪个市场呢,是城西的吗,我今天没在那边。”
“啊?你不总说来城西这边摆摊吗,今天咋没来。”
“那边的服装现在不好卖,我现在在河西的市场呢,你要是想来,就上这边找我吧,中午哥请你吃饭。”
挂掉电话后,我发现自己走错地方了,心想,这个城市既然有两个跳蚤市场,看来当地人很喜欢那些稀奇古怪的小商品,如果能看中门道,没准真可以挣上一笔钱。
渣哥在微信上给我发了一个他所在的位置,我见距离我10公里远,心里一阵唏嘘,渣哥天天都怎么去摆摊的,有时候还要推着大推车,他可真能吃苦。
我步行来到河西的跳蚤市场,汗水已经完全浸透了我的衣服,这该死的气温,热的让人窒息,我心里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