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你缘何说牛犊已是身首异处?”
“只是猜测。”
诚然,黎民百姓多朴实,但不乏顽愚之徒,且多胡说八道。阎干土命衙役快马找来贾村保长,待其道衙门之后,将其带至别处,单独询问。
贾村保长说,牛马氏一家生活确实艰难,借鸡之事却有。牛马氏虽长相惹人,但未曾听过红杏出墙之事。姬非虽生活富裕,但为人仗义,乡中口碑不错。驴二秃自幼无父无母,此人虽游手好闲,但未曾有过偷鸡摸狗之行径。
阎干土心中有些乱,此事未有暗中查看才能有定论,断然不能先入为主,亦不能形成预断。错案冤案者,大多因官吏事先形成预断而后屈打成招。遂让驴二秃、牛马氏、姬非三人回去。
天色已晚,阎干土仍旧伏案阅卷,查看堆积的卷宗。不觉间,阎干土睡着了,梦见牛马氏与一消瘦之男子同床共枕,阎干土诧异之际,牛马氏不见了,炕上只剩下一无头男子,这男子竟拆掉火炕,钻进其中。阎干土一着急,醒来,此时天还未亮,但此梦历历在目,莫非此事有蹊跷隐情?
阎干土立马叫来当班的衙役,火速赶往贾村。路遇该村拾粪人,向其问得牛马氏之家。
衙役催命般的敲门,睡意朦胧的牛马氏连忙开门。
“你夫牛犊是否在家?”
“回大人,我夫在家睡觉。”
阎干土不由分说来到牛马氏的屋中,火炕上,一被两枕,但不见有男人。牛马氏看似吃惊,说道:“方才我开门之时,我夫尚在被窝中睡觉。”
阎干土没有理牛马氏,掀开被褥,发现火炕之上有修葺的痕迹,便命衙役刨开火炕,发现其中竟有一具无头男尸。
这男尸体型瘦弱,身穿单衣。
“啊”的一声,牛马氏瘫倒在地,失声大叫,不知是被吓到还是紧张。
“你方才说你夫在炕上睡觉,这该做如何解释?”阎干土怒斥道。
牛马氏说不出话来。
“这尸体是否为你夫?”
“看这体型和衣着,应该是。”
“来人,将这妇人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