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干土虽只有二十五岁,但熟谙人情世故,大明律例更是烂熟于心。秃人讲完后,阎干土半响没言语,而是察言观色。
“你是何人?”
“我是贾村村民,叫驴二秃。”
“你与牛犊夫妇是何关系?”
“非亲非故。但我与牛犊儿时关系较好,经常一起玩耍。”
“你怎知牛马氏与西街坊姬非有奸情?”
“街坊邻居借东西是正常事情,但哪里有借公鸡一说?那公鸡只是用来打鸣用,街坊的公鸡打鸣,左邻右舍皆能听见,此事蹊跷。”
“你可否看见牛马氏到姬非家借公鸡?”
“看见了。我先看见姬非之妻离家去镇上,之后牛马氏到姬非家借公鸡。”
阎干土问道秃人是否看见二人有奸情之时,秃人开始支吾,一会说猜测,一会说似有所见。
阎干土沉吟半刻,有些犹豫,但为谨慎起见,命衙役到贾村将牛马氏和姬非带来。没多久,衙役便将二人带来。
一女子身穿粗布衣,虽是清瘦,却是风姿不减,风韵外显,眉目间荡着一股风情。一男子身躯高大,浓眉阔目,但仅从其外表看不出是好人还是坏人。
女子到了公堂之上,甚是紧张,慌忙跪下,看了阎干土一眼后,便不再敢挑眼皮。
“你这妇人姓氏名谁,家住何方?”
“夫家姓牛,娘家姓马,我便是牛马氏,家住贾村。”
“你可否到姬非家借公鸡。”
“是的。”
“借公鸡何用?”
“生鸡而用。”
“如何借公鸡生鸡?你可否讲与本官。”
牛马氏遂道出原委。牛马氏之夫牛犊体弱多病,家境贫寒,今年开春牛犊身体有所好转,夫妻两人便寻思着赚些钱过日子。无奈家中着实没有积蓄,没有本钱,便思虑着做无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