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之事如父母之命,此时的黄仁途,听周延麟的话里之意,也被问的不明不白,不过问到自己身上,周延麟肯定不会平白无故的乱说终生之事。
黄仁途抬眼望着身边的林生,心里不由疑惑。虽然错愕,黄仁途还是微笑地对着周延麟反问道。
“周老弟,你这话里有话啊,既然说了,总要说个清楚啊,不然老哥也无法做主啊!”
说完这话的黄仁途,又紧接着笑呵呵地说道:“你说是不?周老弟。”
见识多了自然就懂得多,一言一语都能明白其意。周延麟看着对自己挤眉弄眼的黄仁途,脸色微红地哼了一声,提腔说道。
“哼,黄仁途,你既然看出来了,还明知故问,莫不是这事你做不了主。”
突然的高声言辞,把未经世面的林生震的一怔,看着面红而羞的周延麟,不知如何的林生,只好看向黄仁途,这赠剑老者话语到底何意,为何如此古怪,一桩姻缘和黄仁途又有何关系。
好事成双,黄仁途当然不会薄人情面,送进家门的媒妁之事,怎么忍心拒绝,连忙对着周延麟解释道:“周老弟,老哥不过是想问个清楚,总不能稀里糊涂地就答应此事,何况还是关乎徒弟的终生大事。”
听的黄仁途说道徒弟终生,不明人情世故的林生也知道,这是要给他做媒妁之言,对于林生来说这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更何况是攀附周家这样的大家族,虽然不知道,周家势力如何,想来在汉阳镇也是跺跺脚,就有人不寒而栗。
渴望的同时又有点不切实际,想我林生不过山野小子,怎能先后得到俩位老者的垂青与厚爱,苦涩的内心中又呐喊着不屈,名门望族又如何,以后我林生所到之处哪怕是一个大家族都要望而生畏。
不过十二岁的林生朦胧初懂,也不敢多言,只能静待黄仁途做答。而林生不知道黄仁途也是左右揣测,周延麟到底是心血来潮还是执意如此,笑呵呵地说道。
“周老弟,不是做不做主的问题,而是事情太过突然,不由的让人感觉太假,要不是老弟开口,老哥早就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了,哪里还有心情询问。”
对于黄仁途的这番大实话,周延麟能理解,不过语气上倒是强硬地说道:“黄老哥,老弟虽说临时之意,也不会空口无凭,既然是姻缘总要有个婚书作证。”
不等黄仁途作答,周延麟便起身走向铁铺内院。对于周延麟的雷厉风行,黄仁途可是知之甚详,看着进入内院厢房的周延麟,黄仁途当然明白这是去写婚书。
左右无外人,黄仁途笑意满满地看着林生说道:“林生,刚才你周爷爷的话你也听到了,不知你对婚姻之事如何看待。”
站在一旁的林生,当然明白黄仁途所说何事,人生大事虽说不能莽撞,奈何家贫林生也未曾挑剔,何况黄仁途作为他的师父更不会暗藏坑害之心。一脸羞涩的林生对着黄仁途拱手说道。
“林生有幸能遇师父,是三生好事,又遇周爷爷做媒,感觉人生已经达到了高潮,如修十世之福,怎敢妄加附议,一切全凭师父做主,想我家中父亲一定喜笑颜开,哪怕感激也会喜极而泣。”
好言好语最得人心,听的林生一席话,黄仁途双眼一亮,惊奇地看着林生,虽不清楚林生心中如何作想,可这不卑不亢的言语敬意,也让黄仁途从新重视一番,接着连连点头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