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纷乱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可才刚进门,迎上的就是杜管家一张笑得诡异的脸。
在这几日,莜浅早已经摸清了这杜管家的门道,基本上就是:以朱夫人马首是瞻,又是朱夫人极好的爪牙,指哪打哪。但是呢,朱夫人看不见的地方,也早已被杜管家摸得门儿清。该占的便宜没有少占,该揩的油水没有少揩。
莜浅见着他的笑容就平白有些瘆得慌:得,这肯定是来找茬的。
但保险起见,莜浅还是恭恭敬敬行礼:“杜管家好。”
“莜浅姑娘啊,你来这朱府的时日也不短了吧?”杜管家见她不进门,也就倒背着手走到门口,摆出一副慈祥至极的笑脸,“你啊,是最不让人操心的,但是呢,你若是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也大可以跟我说说。”
莜浅被这笑容恶心的有点反胃:“……杜管家哪儿的话,我能进朱府,那可是我的福气呢,哪来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杜管家听莜浅这么冠冕冠冕堂皇的一段话,也就知道这人没打算好好跟自己说话了,也就忽然沉了沉面色。但随即又想到这姑娘和朱灿的事情还没弄清楚,只知道这姑娘是朱灿半路捡回来的,其他的一概不知,现在倒是还真不能把她怎么样。
轻轻咳嗽两声,掩饰了尴尬,杜管家面色变了又变,这次换上了一副平和的笑容:“……莜浅姑娘能这么想,就是好的。只是,杜某有一事不太清楚,不知道姑娘可否坦白告知?”
来了。莜浅脑中飞转起来,这家伙现在跟自己讲话的态度可是和前两天完全不一样,该不会是看着朱府少爷给自己了点碎银子,所以有些猜忌,这就套话来了?
脑中这些念头一闪而过,莜浅则是一副镇静至极的面容,毕恭毕敬:“杜管家问话,莜浅必定知无不言。”
杜管家的面色这才稍稍好看了那么一点点,眼珠子转了转:“敢问莜浅姑娘,入府之前可是与朱家少爷相识?”
呵,果真。莜浅心中有些失笑,但此时面上表现得惶恐几分:“……这,杜管家何出此言?”
杜管家看着莜浅这副被人拆穿了的惶恐样子,心中的猜测倒是更加十拿九稳。
原本看着朱灿对这丫头的态度就觉得有些不同寻常,但朱夫人那头听闻此事只是嗤之以鼻,所以杜管家才想着过来跟莜浅套套话。
这下子,见着她的样子,杜管家就觉得自己绝对不是看走了眼。虽然外头流言蜚语颇多,但杜管家对自己的眼力劲还是很有自信的。
如是,也就故作和善道:“唉,我这不也是道听途说么。只是啊,莜浅姑娘你才刚刚入府不久,就惹了这么多闲言碎语,只怕是对你对少爷的名声都不大好。所以杜某才特意来提醒姑娘一句。”
哎哟呵,这装的还挺像。
莜浅忍住笑意,也跟着继续装:“……之前倒是相识。只是,这,由莜浅来说恐怕不好吧?”
越是这样欲言又止,杜管家越是觉得十拿九稳:“莜浅姑娘和朱家少爷是旧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杜某只不过是多此一问罢了,也不算什么大事。”
莜浅躬身:“……那就,还得拜托杜管家帮莜浅跟那些闲言碎语的人说道说道,可别污了朱少爷的名声才是。”
杜管家笑道:“那是自然。”
眼见着他故作镇定的拂袖离开,莜浅挑着眉,若有所思了会儿,还是回房继续休息了,明早还得早起干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