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们数百里驰援,就是救了这么一些货色?”
“不懂礼数的蛮夷!”
“茹毛饮血之辈!”
军官没有约束谩骂的士兵,甚至可以说他们自己都是愤愤不平。
第一批进城的并不是骑兵,甚至都不会有多少骑兵进城,白沙瓦这种小城市,尤其是遭遇到了一场惨烈的战争,根本就容不下多少军队。
再则,哪怕是能够容得下,李坛也不会将所有军队带进城,只是临时调配了三千转换步军的部队意思意思。
带着愤怒进城的汉军将士,他们就下意识保持着待战的姿态,原本有些吵杂的步伐逐渐开始统一。
军靴踏在遗有血迹的路边,整齐的踏步声是仿佛战鼓被敲响一般,吸引了忙碌灭火的白沙瓦军民注意力。
白沙瓦的军民看去,看到的是鱼贯从城门洞走出来的汉军,他们先是向左右两侧成队列行进,满满变成了一个长形的步兵方阵,但哪怕是汉军在原地也会保持踏步的动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白沙瓦这一座城池也就是汉帝国之前没拆掉城墙的县城大小,唯一有点特色的就是修建在高耸地势的王宫要塞,不然要说有什么特别,大概就是那乱糟糟的城建规划了。
李坛听到在唱《诗经.秦风.无衣》眉头皱了起来。
这一首军歌对诸夏的军队来说非常有意义,一般是会在面临死战的时候被唱响,要不然就是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时才会唱响。
入城的汉军部队在唱,城外的汉军听到声音都是抬头向白沙瓦看去,一些敏感点的将士都在检查甲胄和装备,随时等待进行新一轮的厮杀了。
“汉使,这……”卢赫马鲁.寄多能够感受到入城的汉军从轻松变成愤怒,还有那种随时随地可能爆发的狰狞:“这……,这是为何?”
马斌都懒得去纠正卢赫马鲁.寄多对自己的称呼了,笑眯眯地说:“国主,我军将士这是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怎么会?”卢赫马鲁.寄多又是惊愕又是意外:“小王亲自率百官迎接,又在王宫备下酒宴以丰富的食物……”
“诸夏有礼,名曰仪。”马斌继续是笑眯眯的模样:“国主没打听过大汉吗?不知道有无听过箪食壶浆以迎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