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陷入了深思,在她嫁给公瑾之前,孙权曾给她看过李置的资料。李置不过就是庐江舒县李员外的独女,并没有什么异常。
“姐姐,李置不过是富商之女罢了,并没有什么异常。”小桥淡然道。
“这就怪了,一个深闺小姐如何能熟知用兵之道?还能洞察人心。”白江看着小桥,疑惑道,“还有,当年她如何能未卜先知,知道孙权要刺杀伯符?就连刺杀地点也毫无偏差。”
“莫非李置是妖孽?”
“胡说!”白江白了小桥一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人世间哪有什么鬼怪之说,我就不信李置每次都能逢凶化吉,等着吧,我一定让周瑜和李置,孙权和张昭付出永生永世的代价!”
都督和赞军校尉险些被毒杀之事在吴郡被传的沸沸扬扬。孙权的肺险些被气炸,大年初二把朱然召入侯府,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顿。朱然非常茫然,自从墓前刺杀事件开始,朱然就奉命负责吴郡的安保。他派心腹守在城门口,细细排查来往人群。他自己每天下午都去城门口巡视一次,这几个月来,除了往来客商就是城外逃荒的饥民。客商都是吴郡城的老面孔,朱然推测可能那些歹人扮成难民混入城内。
“竟然在吴郡城,孤的地盘,明目张胆刺杀我江东都督,赞军校尉!真是猖狂!”孙权气得浑身颤抖,“肯定又是刘备,刘备!孤都把妹妹给他了,再说孙刘尚在联盟中,他又故技重施......他......”
“主公,朱然觉得,此次刺杀事件的幕后主使不一定是刘备!”跪着的朱然闷声道,“听都督夫人说,那个死掉的杀手有点许昌口音,只怕是曹操......”
“杀手这次没有成功,必定会再次动手。”孙权指着朱然,“朱然,你给孤好好详查,一个月之内必须把杀手带到孤面前,否则孤就贬你为庶民。”
“末将遵命。”朱然抱拳道。
周府
朱然对昨日之事仍然心有余悸,便去府上探望姐姐姐夫。哎,姐姐姐夫为了江东呕心沥血,却仍旧日日生活在刀光剑影中,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李置将那个荷包拿给朱然,朱然接过荷包,蹙着眉头:“不错,这就是白江的针脚,她曾经给我做过衣衫,我认得。可她一个人如何策划地如此周详,她又是如何认识卫宁的?”
“此事一定与曹丕脱不了干系!”公瑾凝视着李置,淡淡道,“白江不是在许昌曹丕的五官中郎将府邸待过数年吗?我想半年前白江离开江东后又返回许昌,与曹丕结盟,与我们为敌。然儿,你不是说曾经又一波难民进入吴郡吗?也许就是白江和杀手们。”
“可白江一向对伯符痴心一片,她不可能如此对江东的?”李置难以置信地摇摇头。
“正因为如此啊!”公瑾站起身,走向门口,倚着门栏,叹息道,“白江一定在怨恨我们没有为伯符报仇,所以他不仅想杀我们,还想杀主公,张昭,甚至连子敬都不放过,可见白江已经疯魔了!”
“还好!还好!”朱然摸了一把额上的泪水,“还好卫宁的毒计被姐姐识破,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次多亏了鲁夫人啊!”李置语气如冰,仍是心有余悸,又对朱然道,“然儿,你这几天要加强吴郡城的巡查,尤其是城郊。”
“姐姐,你觉得白江会去何处?”朱然问。
李置与公瑾对视一眼,坚定道:“有一个地方,她会一定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