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于木轮椅中的人慢慢被叶绿叶、璎璃推至城下。
墨然、端木与赫连绮之各峙两方军阵之前。
赫连绮之看着对面一站一坐的二人弯眉便笑:“夏军所立之阵的迷香是师兄和师姐的杰作吧?”他想了想,又道:“错了,师姐不思害人,这等引人发狂的毒香应该还是师兄你擅长的~”
墨然闻言面色不改,只温声与他回了一句:“凡事有利有弊,物亦如是,害人与否,还是要看用在何处的。”
赫连便道:“师兄说得是,便如你于我是毒,于她是药,于有些人是毒也是药一样~”他言罢,目光自木轮椅中白衣女子身后所立的叶绿叶、云萧、璎璃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黑衣红樱之人脸上。“咦?师姐,你是尚且还不知道此子对你的心思吗?”
他扬声奇道:“竟还留他在你身边?”
此言一出,夏军主帅阵营这边的人都微震色,略见惊疑。
椅中之人亦一震。
云萧几乎立时便注意到了椅中之人蜷指一颤、微微发白的脸色。回望赫连绮之的眼神陡然冷峭而森寒,静一瞬,他道:“若想以此法离间清云宗门人,你许是妄想。”
言下之意便是否认。
赫连绮之听罢一笑:“数日前在这罗甸城下你可是承认了,如今却又不认了?”他直视云萧,黑白分明的大眼尤其亮,问:“这是你师父教你的?还是她逼你的?”
黑衣红樱之人神情一震,心口猛地一疼,下时强自镇定。
他敛色而凝声:“虽曾叛出师门,但已知错,我与恩师之义,不容你再污蔑置喙。”
赫连绮之笑着舔了舔唇:“真的是污蔑吗?”转而看向椅中在坐的白衣女子,他浅笑:“师姐你说呢?”
白衣人面微白,抿唇。
“够了!”一侧骑于马上的北曲高声喝道:“西羌军师想与昔日同门叙旧的话就说到这里吧!既是要叫阵免战,那便速速开始吧!”
赫连绮之踱马退回几步,面上含笑,转首之际似有意似无意道:“如此这般还能留他下来,还想与他接着做回师徒,这可不像你呢,师姐~”
叶绿叶此时皱眉怒道:“一介云门弃徒又还有什么资格与家师师姐、弟相称?!你住口吧!”
赫连绮之被本是同门小辈者斥言,目中一闪而过的阴寒之色,下一刻只眯起眼对着端木一笑,接着道:“你就不怕他欺师惘上,对你做出什么难耐、不轨之事?”再退数步,他道:“还是,这些也都在师姐你的预料之中,觉得能承……”
最后二字说出,十数枚漆黑如墨的银针迎面飞至,赫连绮之见之,一声冷笑,回看云萧。
下时银针悉数被赫连身侧的拉巴子挥槊挡下!
云萧寒目,与正看向他、满面怔色的拉巴子打了照面。
美丽的汉人,你可愿相信我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