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直到自己感到体内灵气不足的那一刻，姜云才恍然大悟——

不是因为小海螺变异了，灵才未察觉到她的真实身份，是因为小海螺利用自己的灵气掩盖了她身上的死气。她的“复活”几乎归功于姜云的那一点死念，死念到了极致便是最纯净的灵气。这也正是小海螺与其他僵尸的不同之处，她的本源，即算是死气，也可以转换成灵气。

这是一个无惧灵气的僵尸。

姜云也一度怀疑，如果哪一天真的让小海螺突破成了黑金级僵尸，除了身体依旧会如僵尸般强悍外，恐怕身上便不会再有僵尸的特性了吧？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姜云脚步有些虚浮，这死丫头不但耗光了他辛苦积攒下来的灵气，好像还顺便吸掉了姜云的不少精气。现在正躲在姜云的影子中深眠，怎么叫也叫不醒。

姜云很郁闷，不是一般的郁闷。什么时候自己成了共享的了？先是精神力莫名其妙的被诅咒之戒汲取，现在又在不知不觉中被小海螺榨干了灵气。难不成都成精了？

嗯，有可能！

姜云深思，小海螺那一声“哥”叫的如此直白而且响亮，似乎真的是发自内心。可总有些地方说不通。

姜云摇摇头，没有打算继续想下去。有些事情太过计较，即伤神又无趣。许多事情，不总是在朦胧之间，才更加有趣吗？凡事，留三分猜测，才更符合自己。

“你这是，神经错乱？”看着忽然发笑，又时而摇头感叹道姜云，灵毫不客气的损道。

姜云笑了笑，关于“图谋不轨”这个议题，对方好像不再纠结了。

“那个小妹妹呢？”灵特意踩了踩姜云道影子，这是个真影子。

“她有病。”

“哈？”

“她天生命脉不全，虽然修炼速度极快，但必须由我时刻用灵气护她周全。”姜云胡扯了一个理由，不过好像挺真实。僵尸嘛，哪有什么命脉。修炼快的毫无章法，也是事实。至于用灵气护她周全，这个也没错，不然姜云就会有幸目睹到地元境修真者之间的生死战了。

当然，姜云深知自己肯定会是最先被灵照顾到的人。

“她叫什么名字？”

灵马上认同了姜云的说法，难怪会感觉到死气，原来是天生命脉不全，差一点还以为是僵尸呢。当然，这只是一个灵不会去相信的猜测。

“小海螺。”姜云如实回答，坐下身来，精气被榨的不在少数啊。“说说关于你的诅咒吧。”姜云又道。

灵不明白姜云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虚弱与疲倦，但也没在意，至于先前对姜云那种有限的防备，在小海螺出现之后，便也没有再出现过了。

灵认真的沉思了若干秒后，道：“其实就算是你没有说中我的身份，但既然选择让你帮我，出于相互信任的原则，我也会告知你的——不错，我叫灵，星灵族，来自星灵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