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爷爷。”
路姗姗含笑,拔出爷爷随时带着的匕首对着心窝刺了进去。
朱煜礼的心口随之一阵剧痛,一手握着心口,一声姗姗喊的撕心裂肺。
“姗姗!”
白净的中衣上鲜血流出,颤颤巍巍的手拿着杯子接了一杯艳红的鲜血,递给墨桦生。
“殿下,快快喂给言姐姐喝,只要喝了它,姐姐就能醒。”
看着面前的杯子,墨桦生犹豫了,他当然知道一杯血下去,弦卿说不定马上就能醒过来,可她醒了以后该怎么办?
难道要告诉她,救她的药引是一条命吗?
她该怎么接受这样的事实?
“殿下,不要犹豫了,在多等片刻,姐姐就救不回来了。”
一个杯子不重,可墨桦生接在手中却有千金沉,心中默念。
弦卿,如果你醒来,要怪就怪我无能,不能找到其他办法,请你千万不要自责。
看着言楠烬喝下自己的血,支撑她到最后的一口气终于松懈了。
身体也软绵绵倒在一旁,朱煜礼眼快赶紧接在怀中,低头去看时人已经昏迷了。
路姗姗的身体刚刚解毒,本就虚弱,如今再次中毒,心口又开了一刀,就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墨昌明在一边看着,一缕神识飘入了路姗姗神识之中。
在一片祥和且伴随着仙乐的镜面世界里,路姗姗一身白衣,静坐在地,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直到墨昌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路姑娘心善,就是去了别处也一定会过的很好。姑娘可还有心愿未了,在下可代为你完成。”
墨昌明等了半晌,也不见路姗姗回头,还以为她没听见,正要在说一遍路姗姗抬起头来,淡淡的说了一句。
“若如你所说,那我愿来生不做人,只是他手中的一只笔,这样可以不动心不动情,还可以一直待在他身边,这就挺好。”
因为路姗姗时常见朱煜礼的时,他总是握着一只笔在写写画画,那样宁静的场面让她都嫉妒了。
“当真只愿做一只笔?”
墨昌明真的无法理解这些男男女女的事,可今日他看到了,还真的有人会为爱牺牲。
见路姗姗点头,墨昌明便离开了。
回神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路姗姗,一挥手将她即将离体的魂魄完完整整的收了起来,尤其还是当着鬼差的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