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资料放进碎纸机，戚时翰回位置上再处理一些文件，直到乔秘书过来说开会的时间到了，他这才从忙碌中回神，起身往会议室走。

……

今天晚上是他们班的高中毕业聚餐，平常安安静静的同学都彻底放开，玩得很嗨。

而众人打趣的视线，暧昧的声音频频在她和陆文武之间，一直以来比较粗心大意，且只将陆文武当成好兄弟的琦玉此时觉得有些尴尬，只想逃离这种不适应的氛围。

特别是接触到陆文武那黏糊糊的视线，她只能报以尴尬一笑，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比“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泡我”的怪异感。

在同学的怂恿下，而且陆文武也喝了点酒壮胆，此刻绯红着脸颊，高高大大的人扭捏羞涩的走到琦玉面前，眼神乱瞄就是不敢和她对视，支支吾吾道：“那个，琦玉，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虽然他们都是一个地方的人，可毕业后他就要进入部队里面训练，之后进入封闭式的军校，想要再见到的时候就很难了。

如果，他想说如果不将心里话说出来，以后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琦玉心里大概猜到他要说些什么，余光看到其他同学渐渐安静下来，她心中尴尬的想要拒绝，不过还是笑容满面，佯装上面都不知道：“好呀，你说，我听着呢。”

“那个，我……”陆文武深吸几口气，视线看到众人，平常脸皮厚的他还是不够胆子，他一把拉过琦玉的手往门外走，“我们去外面说，只有我们两个人。”

这种事情，还是私底下说吧。放在明面上让大家看着，他还是觉得臊得慌。

琦玉心中也是暗暗松口气，笑着点头：“嗯，那我们去外面说。”

他们的包厢在拐角处，往左边拐没有多远便是服务区，还有厕所。

此刻过道安安静静，气氛很好。

外面就站着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讲话。

“大武，你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最后还是琦玉率先打破了安静，微微用力挣脱了被拉着的手腕，她不适应和别的男生有过于靠近的行为。

陆文武微红着脸，视线紧紧锁定在琦玉脸上，踌躇了一会儿，还是道出了心里话：“琦玉，我喜欢你，可以当我女朋友吗。”

话落，他垂立在两侧的手握拳不放，手心冒汗。

本来话在心中上下憋着很难受，可一旦说出来后就像打开的水阀，奔流到海不复回。

瞧着琦玉脸上没有任何激动，眼底也没有人任何欣喜之意，陆文武也明白他表白失败了，但话已经说出来，他也不后悔。

“刚开始我也是把你当兄弟，可处着处着，我发现了我们之间有很多很多不同，放在你身上的心思也越来越多。直到意识是喜欢上你了，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也觉得挺正常。”

像是叙事般，陆文武说着说着自己忍不住轻笑出声，笑容阳光，带着一股痞痞的坏笑，之前的刺头已经长出了头发，稚嫩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