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伊贤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弯腰凑近她脸颊，眯起眼眸：“这是当年次帝失踪后，朕查出赫澜阁就是凤云鹤所建立，便将右相留在御书房时，他亲口所说。”

他说着，便嘲讽的冷笑起来：“没想到吧，你们所崇敬的祖父，将你们视作棋子，有用的便好好的维系，没有用的即便是要舍去，也会让他尽到最大用处后死得其所。”

“朕在右相死后，一直没有对你们凤家下手，就是顾念了几分阿卓对凤云鹤当年的承诺，庇护凤家。凤凌霜，你自己看看你们凤家，配得起她这句承诺吗？配得起，凤云鹤当年的付出吗？”

皇伊贤说着将她的手腕狠狠丢开，直起身，自袖中摸出一个瓷瓶，丢给凤凌霜：“凤家不仁不义，但朕看着凌煦的份上就按阿卓的处置而行，而你，自行了断吧。至于凌煦，他没有了凤家扯后腿，才能坐上该坐的位置。”

皇伊贤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去。

“贤郎....”凤凌霜撕心裂肺的一声呼唤。

皇伊贤脚步一顿，却没有回身。

“对不起....”凤凌霜呜咽痛哭。

本是夫妻一体，但却因偏私家族，被族人利用，导致帝后离心，丢失了那份少年时最纯净的感情。

皇伊贤慢慢闭目，心中一片沉寂，再睁开眼，便大步走出蓬羽宫，任沉重的宫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再不回头。

荣景三十八年，皇后凤凌霜暴毙于蓬羽宫。

同年六月，次帝与瑞霖帝王奕雀煌向皇朝帝王皇伊贤辞行。

临行前，皇伊贤与次帝零卓二人再次站在云中阁上凭栏远眺。

“哥哥，看这大好河山。”

“这片河山，是我的，也是你的。”

“但从今以后，是凌煦的，也是他的子孙的。”

零卓环抱着皇伊贤的胳膊，头枕在他肩头：“哥哥，这个世界，真美.....”

(全书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