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池寒映没有再回答他了,不过从池寒映的态度来看,小厮也晓得这包裹中的确是珍贵之物。所以他也不再继续追问了,要知道为人奴仆,最重要的就是要学会看人眼色。
至少自己是一直都知道的,所以他才会在那个吃人的地方活下来,然后到了这里。
池寒映才懒得管小厮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大步跨出门,对门外等着的孟韫玉一拱手,行了一个江湖礼节道:“孟公子。”
孟韫玉也回了一不伦不类的礼:“池天师。”
至此,两厢无言。不过好在马车很快就开动了,一个骑马,一个坐车,倒也两厢无碍。
马车行到一半时,池寒映骑得那匹马早就远远地将距离和马车拉开了,所以他自然也就没有看到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上了孟韫玉的马车。
“爷!”那跪坐在孟韫玉下方的小厮赫然就是一直伺候池寒映的那个小厮。
“奴才无用,跟在池寒映身边多日,并没有找到那物!”说到这里,那小厮是面带愧疚的神色,随后神情坚定地对孟韫玉说:“还请爷责罚!”
听到这里的孟韫玉这才睁开了眼,面带微笑地说:“不要动不动地请罚,又没有多大点儿事……”他顿了顿继续开口道:“你找不到也是正常的,想必是那池寒映在封印那湖中之物时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所以才起了防备之心。”
那小厮低头疑惑不解地问:“那这池寒映是从何处看出不对劲的?要知道爷您也是近两年才发觉那湖中……”
“住口!”孟韫玉厉声打断了小厮想要继续说的话,眼神凌厉地看向他:“有些事,烂在肚子里就可以了!”
小厮问的这话也是孟韫玉想知道的。那法阵之隐蔽自己是再晓得不过的,而池寒映一个刚来的除妖师是从何得知的?这着实令他感到好奇……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几日前湖中那个青衫春薄的少女。
想到这里,他的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容,脑中那经久不通的这下全都茅塞顿开了,他的脸上也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喜色:“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样,也就难怪池寒映为何会晓得了。
“当真是如狐狸一样狡猾的小东西!”孟韫玉忍不住笑骂道,想通了这件事后的孟韫玉只觉得心情大好,毕竟梅溪这算是无意中给孟府挖了个坑,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孟韫玉笑着问小厮:“怎么样?郑王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小厮低头回孟韫玉的话:“郑王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过不了几天消息就会从江南那边传到帝京了。”
孟韫玉听了这话,笑意更加深了几分:“孟府总以为有了贵妃便能万事大吉呃,坐享一切,可是有些东西绝对不是一个身在后宫的女子能够解决的。”
“无论是昏君、明君、庸君还是暴君,只要他还是君王,这天下之主,就有对权力的渴望与掌控!”
“试图瓜分皇权的人终究会被皇权瓜分的毫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