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音刚落,屋里的气氛就变得有些窒息了。徐夫人又惊又怒地质问晏巳:“那个教你在背后说这些话的?你爹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
其实晏巳在自己刚说完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一下,晓得自己又口无遮拦说错了话,心里也是后悔极了。可是徐夫人这么一说又让他觉得恼火,更是站在一旁与徐夫人一言不发地赌着气。
“婶娘!婶娘!你晓得的,阿巳他不是那个意思的……”
徐夫人抬手打断了梅溪想要继续为晏巳辩解的话,“我自然晓得他不是那个意思,可是他这口无遮拦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啊?在家尚且如此,出去了可怎么得了啊?”
“……”听徐夫人这么说,梅溪一时竟找不到话来反驳她。
只听见徐夫人继续说,语中颇带了几分语重心长的劝说意味:“阿溪啊!很多时候你不能事事都顺着阿巳的意来,不然谁知道他又会给你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晏巳他对这话明显是不服的,但又碍于面子问题不愿大声说出来,一个人在旁边小声地嘀咕:“我哪里有像您说的那么不堪啊……”
“谁又整出幺蛾子来了?是不是阿巳啊!”
说曹操曹操到。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就看见淮阳候和晏桥方一起走了进来。进来后淮阳候那鹰似的双目就落在了晏巳的身上:“说吧!这次又是怎么了?”
徐夫人见晏巳那张口欲说的样子就赶紧上前拽住淮阳候的胳膊:“你这人也是,听话也是只听半截的,这不是平白的造成误会吗?我说的是这次阿巳可算是收敛住他那个性子了,没有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徐夫人大概也是知道若是让淮阳候晓得了,那么这父子俩又不得安生了。
淮阳候听了这话,紧皱的眉目算是舒展开来。“幸好没给我搞出什么多的事来!”
徐夫人笑道:“所以我说阿巳也是长大懂事了……”
淮阳候“呵!”的冷笑一声,无情地反驳徐夫人的话:“我又不是不晓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懂事了?最多就是安生几天罢了!”
“……”徐夫人有些尴尬,所说她也知道淮阳候这话说的不假,可被人这样下了脸面,徐夫人还是觉得有些不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