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扬风已经很久没有回到新月组了，他也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地方。说来好笑，仇国勇被捕的第二天新月组知晓了他当上长官的事，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段地听到组员在他背后嘀嘀咕咕，说他设计扳倒上司上位，好像比起仇国勇他才是那个城府深重的人。

末了，他闭上嘴陷入了沉默，面前的林羽然一直仰着头认真地听他说，模样乖乖的。

一眨眼，也过了五年了，在别人眼里，这是他平步青云的第五年。

“仇国勇真卑鄙。”见他说完了故事，林羽然忿忿地低声说。

“是的，他是个卑鄙无耻的人，”宋扬风微微一笑，眼神有些落寞，“我与他共事九年，但对他的死我不惋惜也不难过。”

“嗯……我理解的，”林羽然说着好像终于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难看地问，“你看见的那个装在缸里的人......”

刘焱明为什么会在缸里，他认为是仇国勇的杰作，这没什么好质疑的，反而是那个齐柳值得玩味......

“齐柳不仅知道超能力世界的存在，他还想研究，”宋扬风望向窗外，“仇国勇说他是个人类学博士。”

“他想得到超能力，那他为什么不把我的能力也偷走......”林羽然若有所思地低声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

虽然增加了这个信息，但她也找不出什么新的线索，看着她锲而不舍大伤脑筋的样子，宋扬风摇摇头笑了起来，“别想了，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明白......”他弯下腰拉近了了彼此的距离，“不管是超能力世界还是普通世界都不是那么的美好，所以只有真正在乎你爱你的人才会阻止你不让你在外边乱跑。”

听着宋扬风的教导，她顺从地微微低下头，“我知道，超能力者首先是人然后才是超能力者，普通人有的缺点和阴暗面我们也有。”

“嗯，阅读理解满分，”宋扬风站直身子，打趣地说，“叔叔还有工作，下次再和你聊天了。”他整理了一下敞开着的西装，温和地对她说。

“诶......”她匆忙地抬起头想叫住宋扬风，见宋扬风停住脚步回过头她又有些不好意思，“这段时间宋叔叔帮了我这么多忙......谢谢。”

宋扬风报以笑容，“不用谢，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来找我。”说着，他挥挥手走了。

四周围只剩林羽然一人，她吸了口气，拿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拨通了楚峥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才被接起来，“什么事？”那头传来楚峥沉甸甸的声音，话语中伴随似有似无的伤脑筋的叹息声。

“我想见你，”林羽然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转，调皮地说，“我想上班，楚总。”

“不给，”楚峥一口回绝，“没事了吧？没事挂电话了。”语速快的丝毫不给她留插嘴的余地。

“那我下班去找你，”她低头看着脚尖坚持道，“你什么时候下班。”

这回楚峥伤脑筋的呼气声清晰了，“那行，晚上......嗯……十二点以后。”

“哪？”听到楚峥答应，虽然一听就是在为难她，她还是欣喜地扬起头。

“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