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在敌阵之中左右拼杀,襄月杀敌之余却看到他只是以纸扇为兵器,却打出了剑的气势和威力。
“公子在用折扇之时,就像在运剑一般,好像...”襄月心中一颤,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出神,没注意到身后一柄长矛已经快要刺穿她的后背。
屠成乐在不远处注意到了,大叫一声:“注意身后!”
襄月反应过来,回身去,却道已经来不及用剑格挡,只见一道白影从一旁蹿了过来,电光火石之间,“叮”的一声,长矛的矛头被硬生生斩断。
襄月回过神来,才发现,是那安公子救了她。
“首席姑娘,拔剑后出神的,那可不是你哟。”那安站在襄月的身后,附在襄月的耳边,轻轻说道。
襄月的耳朵被那安说话时唇齿之间带出的温热气息弄得滚烫,她环身一看,周遭已不剩多少敌人,只道敌军已经溃散而败去,警惕渐渐放松,腿也跟着软了下来,却也还硬撑着站着。
那安走到屠成乐跟前,看到屠成乐的双刀和衣服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屠成乐的眼里还有杀气未散,似乎还想乘胜追击,但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们有的人身上,都有震风林的东西。”屠成乐出着大气,对那安说道。
“我知道。”那安拿折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对屠成安说:“鱼凫城已经被九皇占领了,只可能是震风林的人在火烧灵池山后,直接去做的。”
屠成乐一声叹息,把双刀收回了刀鞘里。
那安一看襄月似乎已经站不稳,连忙过去询问:“首席姑娘,你受伤了吗?”
那安问完本想扶着襄月的手,却被襄月轻轻推开:“公子为何会我拔剑流......”话没说完,晕了过去。
那安连忙抱住了她,不经意看见襄月胸前的衣服上有一道隐约的裂口,他以为是一道剑伤,心里一紧,本想仔细看一看,这时屠成乐却晃晃悠悠走了过来,差点撞在那安的身上。
那安又抽出一只手来扶住了屠成乐,说道:“屠兄怎么了?”心里还惦记着襄月的“剑伤”,又回头晃眼一看,原来是一个已经被简单缝合的布口子而已,便放下了心。
那安把襄月抱在怀里,和屠成乐一起回去寻找队伍。
屠成乐瞟了那安一眼,悻悻地说道:“那安兄,你这样抱着不累吗。”
那安咧嘴一笑,说道:“倒是不累,屠兄是想替我一会儿吗?”
“我...如果那安兄累了就...”屠成乐话还未说完,便听那安哈哈大笑。
“那安兄笑什么?”屠成乐有些尴尬。
“你应该也不愿意首席姑娘的白衣上沾满了血吧。”那安还是带着笑意,他并不担心襄月的安慰,他能感到襄月在他的怀里,在静静地熟睡,气息平稳。而他每一步迈出的晃动,都像是在摇篮之中那般,令人沉迷而不能苏醒。
屠成乐看了看自己身上沾满了血,只得作罢:“好,那安兄可得抱稳了。”
那安虽然心里也安稳,脸上也有浅浅的笑意,却还是在考虑着鱼凫城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