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站起了身来,从腰间拔出一把纸扇,轻轻地扇动着,不知是因为猛火之后余热尚存,还是因为他正准备应敌。
此时,天边已开始泛白,朦胧之中,倒不如黑夜里来的透彻。
感受到“不速之客”的逼近,那安只是轻摇纸扇,满不在乎地朝山下喊道:“来者何人?”
“鱼凫城主亲卫,澹傅利。”一个似近非远的声音悠悠荡荡地传了过来。
容艺也隐约听到了这个声音,突然非常激动,还跳了起来,叫到:“襄月姐姐,爹爹派人来找我们了!”
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襄月和容艺,都来自容家,而容家之主,也是容艺的父亲,鱼凫城主容之武。
澹傅利不一会儿便跟一群人陆陆续续出现在了台地上,无人不惊,无人不叹。
“灵池山,就这样……”澹傅利站在了那安的眼前,望着这一片废墟之狼藉,说不出话来。
那安手一抖,把扇子叠了起来,说道:“我是虎溪镖局总镖头,那安。”说罢,微微示意。
“你就是江湖人称的铁扇镖头,那安?”澹傅利有些吃惊。
“兄台,闲话少叙,您家的小姐可就压在这下边儿呢。”那安话里还是有些焦急。
“澹大哥,我在这儿!”容艺贴紧了地面,大声喊道。
澹傅利连忙跑了过去,贴在地面上说:“小姐,我这就想办法救你出来。”
容艺接着又说道:“白山掌门和我关在一块儿,襄月姐姐再那个方向。”说完便指了指襄月的位置。
澹傅利起身,对手下的人说道:“快把小姐和襄月姑娘就出来!”
手下的人应声而动,开始小心地挖地。
没一会儿,那安的人也来了,那安便带着他们,在台地到处搜寻其他被困的人。
等到襄月一行人,以及别的灵池山弟子、掌门被找到,救出来,已经快到正午了。
大概的情况是,除了襄月,白山,容艺,和其他的一些弟子,其他灵池山的人再也找不到了。
襄月扶着白山在一旁坐下,白山被埋在地里一个晚上,毕竟年事已高,被揪出来后感觉十分虚弱。那安便吩咐手下,把水和干粮给了襄月和白山,让他们吃点食物,好好休整一下。
襄月也就一直坐在那儿,谁也不看,什么也不管,就低头照顾着师父。
那安四处转转,又来到了屠成乐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