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所不知,那曹植原也曾风光过,门客无数,只是因为性格原因,失宠了。但愿意跟着他的人,还有不少。”庞统解释道。
“他继任魏王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不是么?”刘妍反问道。
“应该是没有的。毕竟曹丕的背后,有河内司马氏的影子,大树底下好乘凉。”庞统道:“世家的支持在这种时候就是胜负手。”
“河内司马氏……多年前,有个司马懿,被老师抓了,据说此人能量非常大,曾以一人之力,煽动五溪叛乱,搅得岭南四郡俱不安宁。”刘妍回忆道:“这个家族里的人,和咱们地盘上的那个司马氏完全不一样啊!”
“……”想起被刘妍收拾得异常乖觉的世家,庞统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错话了,故而闭口不接茬。
“那个司马家,修的不是治世之道,所幸他们不在我蜀国。否则这样的世家,我是绝对不能让他们存在的。”
“……”庞统无语:不管他们学的是什么道,只要他们姓司马,你都不会留他们。
“既然曹氏那边有我们的人,那就让他找找我那皇兄,保着他,免得将来殃及池鱼。”
其实刘妍不知道,世人都不知道,“天子在许都”不过是曹操放出去的烟雾弹,其实刘协和他的后妃们根本不在许都,而是在许都郊外的一个不起眼的农庄里,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个地方。
许都的那个皇宫,不过是曹操搭建的一个永久性布景罢了。
庞统说起河内司马氏,让刘妍又想起了司马徽,庞统这回没有猜错,刘妍心里的确有些不舒服:无论哪个司马家,都不出好东西。
一晃数月过去,又近年关。眼瞅着刘妍即将度过自己的二十七岁生日,属下们又开始旧事重提,劝刘妍尽快立储的奏章又开始频繁出现。
这一次,刘妍觉得没必要再躲躲避了,于是面前最后一次公主府例会之后,她把寇封,庞统,徐庶三人留下开小会了。
首先,她自己的立场非常坚定,明确告诉他们三人,自己不会有后,也不会过继亲戚家的孩子来做继承人。蜀国最好的未来,是迎回献帝,让献帝或者从献帝的孩子里挑选一人来做继承人。
这需要属下们多多努力,让蜀国尽快强大起来。
底下三人听了这样的论断,心里都不是滋味,尤其是寇封和徐庶。
“妹妹,你才二十六岁,以后的日子多的是,怎么能说这样的丧气话,早知你要说这些,我今儿,今儿就不来了!”寇封如是说道,作势要起身:“今天就当我没来过!不算数!”
“坐下!今天虽说只请了你们几位,仿佛我说的便是自己的私事,其实不然!这是国事!也非我蜀国一隅之事,岂是儿戏?”刘妍喝止寇封。
寇封悻悻然坐下:“即便如此,也为时尚早!”
“不早了啊!曹贼已经死了,曹丕即位那是板儿钉钉的事情,昔曹贼在时,尚爱惜名誉,不敢称制,但曹丕呢?他与皇兄是同辈,还是大舅子,他会像他父亲一样,继续养着皇兄一家吗?还有他背后的那个司马家,且等着变天吧……”刘妍感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