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睡了多久？”

苏梦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单手扶着额头，用一只眼睛盯着那个坐在面前的和她长得很像的女孩，说话的语气几乎冷漠到骨子里，和仇人见面没什么两样。

也许那真的算不上女孩，只是一个化形成她样子的灵，甚至苏梦伊不知道灵沉睡在她体内多长时间，好像自从有记忆，灵已经就存在。

“没多久。”

“幽呢？”

“拜你所赐，她灵气使用过度，已经沉睡了。所以，我才醒来了。”

苏月萤听到之后立刻向花海深处冲去，没走出几步就又力竭倒地，险些痛得昏过去。

灵自始至终都没有阻止她的意思，她静静看着苏梦伊跌倒在地，缓缓起身走到她身边，伸出一只手要把她扶了起来。

“果然，没有我们力量的你，还只是个废物……”

“有意义么……你这样的话，我都听够了！”

苏梦伊一把甩开灵的手，无力地趴在地上，像颓废的一滩烂泥。

“想不到……当年九次血染深渊界的帝王竟然沦落至此，真可悲。”

“我说我听够了！”

苏梦伊爆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紫瞳里涌动着不计其数的彩色光点，冰冷鲜红的煞气瞬间将识海里的空间扭曲。

但这也只是暂时的，因为很快苏梦伊就再次耗尽力气，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灵愣了愣，很快露出会心的笑容，“刚刚才是你该有的样子，你拥有的力量不比我们弱，但我们却可以让你更强。”

之后，灵俯身趴在苏梦伊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用魔女蛊惑人心的暧昧语气说:“早晚有一天你会选择我，除了守护你想珍惜的东西，我们还会把你经历的绝望千倍万倍的还给他们。”

苏梦伊沉默不语，她记得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句话，却始终想不起来。

记忆似乎被人割裂得支离破碎，一点点模糊，一点点消失，而自己只有绝望。

“你可以逆转一切，改变这该死的命运。劫算什么，你才是最可怕的……怪物。”

苏梦伊忽然心头一紧，似乎灵魂深处有什么被唤醒了似的。

她慢慢坐起身，紫瞳像火焰一样被彩色的光点点燃，冷笑着说道:“当然啊……还没结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