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猜想,二号机的强悍之处并不在潜行,而在战斗。
即使它表现出魔法免疫的本事糜陆也毫不惊讶。
于是他在试探性攻击被阻后,左手一抬,一道碗口粗细的赤色火焰柱宛如高压水枪一般滋射到二号机脸上,火焰顿时吞没了它的黑袍。
但也仅此而已。
火焰燃烧殆尽,黑袍只剩寸缕,二号机本体毫发无伤。
果然免疫魔法伤害,糜陆暗忖。
这哥们长得倒是别致,有点像没戴头套的死侍,不过脸上多了密密麻麻的裂缝,如同干涸到龟裂的大地。
「你的‘嘉顿之神力’对异火教众(仲裁者)造成0点伤害。」
原来二号机叫这个名字。
仲裁者被糜陆滋了一脸却毫发无伤,也不恼,酷酷地扯了扯嘴角,镰刀上“嘭”的冒起火焰,在空中挽了个花,掉转方向重新拖在地上,步伐缓慢地靠了过来。
糜陆竟然产生了一种错觉,对方就像电影里的主角在最后关头处决反派一样,带着自信的微笑,迈着坚定的步伐。
开玩笑呢,还真当自己是主角了?
糜陆轻笑一声,身体骤然消失在原地。
同一时刻,仲裁者的火镰蓦地甩向空中某处,“叮”的一声,糜陆被击退数米。
“嘶哇哇哇——”
它抬头发出一串笑声,就像在嘲讽对手,还对糜陆勾了勾手指。
“这么低端的嘲讽技巧。”
对此糜陆心里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他脚下一蹬,再度冲了上来。
两人乒乒乓乓打了好几分钟,匕首和火镰几乎每秒都发出几道清脆的碰撞声,交织成一首欢快的打击乐,然而别说实质性伤害,就连相互之间正儿八经的近身都没有。
换句话说,糜陆始终被火镰隔在一米之外,而对方也没有一丝主动进攻的意思,完全在防守。
毫无破绽的防守。
防守的严密程度让糜陆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被下了“百分百被格挡”的诅咒,还检查了一遍b栏,可惜什么也没有。
又一次被格挡,两人分开,糜陆胸膛剧烈起伏,刚才疾风骤雨般的进攻俨然消耗了他不少体力,而对手依然慢条斯理,再次勾了勾手指。
“嘶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