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苍苍：无脑黑，偏偏有人愿意信，人间失格啊。

卫宁观察着路蒹葭的反应，看到她拧着眉头在走神，感到奇怪，打人那么大的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怎么一个这么明显的“整容谣言”反而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下一秒，她就明白为什么了。这个谣言，涉及到了路蒹葭最害怕的一个东西：从前。

卫宁有点得意，对于终于拿住了路蒹葭这个小妖精的软肋，但同时，她也有点犹豫要不要继续实施接下来的计划了——路蒹葭很聪明，她肯定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

卫宁心软了，在单纯作为一个主持人去看待路蒹葭这个贝壳一样总是用坚硬的外壳示人，内心却承受痛苦想要磨沙成珠的女孩的时候。

可是，越是发现路蒹葭的优秀，卫宁越嫉妒，她知道自己在嫉妒，她也愿意承认，但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输给了一个野丫头。

卫宁皱了皱眉，扯着嘴角笑道：“这个一看就是谣言了，没什么好说的，谣言止于智者，我们无法去改变造谣者，但至少不要做谣言的传播者。”

路蒹葭笑着点头认可。

卫宁又道：“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一点儿没错呢，蒹葭现在越来越漂亮了。”

路蒹葭下意识接口：“化妆师技术好。”

台下哄堂大笑，路蒹葭看到白天宇也低着头在笑。

她突然心情好了点。

卫宁又发问：“所以这张图片上的你大概是什么时期的？看起来还很小呢。”

路蒹葭的好心情瞬间又没了。

她回答的尽量简短，意图敷衍过去：“高、高中时候吧，记不清了。”

卫宁突然笑了。

路蒹葭心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看向白天宇。

怎么还不走？拜托，不要让他听到。

她看向唐书尧，眼神中满是乞求和恐慌。

唐书尧从未见过她露出这种眼神，原来她也会害怕，天不怕地不怕的路蒹葭，怕那个人知道她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