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固有一死,可人死后,又去了哪里?(音:r/r)
国王想要的,不仅是武威君府的失势,还有,白泽的命!
当他为那人尽唾弃的恶魔纵身一跃之时,他就在全世界面前,成了全人类的敌人。没有人会允许恶魔还有帮凶存在于世间,享着锦衣玉食,享着世袭荣光,恶魔的帮凶,也该如恶魔般,魂飞魄散!当名国的最高权力表明立场后,自治州的贵族们,纷纷呐喊出了自己压抑已久的声音,那一声声“除奸佞,清君侧”如柄柄利刃,指向白泽的心口,令他万劫不复。
“真真,我之所以让你去火山口,就是为了让你亲眼见证那一幕,当白泽选择为云渊跳下悬崖时,他的心,就再不属于你。”(音:rr2:15)
泪水滑落公主的脸颊,她静静地跪在父王跟前,没有嘶吼,没有痴缠,只有一种来自心底最深处的寂灭。(音:bb-r1:40)
国王那老迈却坚毅的面庞凑向心如死灰的女儿:“你是未来的君主,若此时还坚持为白泽开脱,只会令贵族们胆寒,他们会害怕你有朝一日的反扑,让所有人为白泽陪葬。你只有摆正姿态才能活下去,活着坐上这把椅子,坐稳这把椅子,直到让所有人,成为你脚下的蝼蚁……”
公主那娇媚的双眸,逐渐透出了狠厉的凶光。
一个女子孤独地走在偏僻的乡野之间,仿佛是漫无目的地走着,风沙吹着她的脸颊,吹乱了她的头发,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人间,还是一样的味道。
眼前,是一栋孤陋的房子,门廊之下正开着一台卫星电视,信号很不好,漫漫的雪花点,但或许,这已是这里的主人最依赖的陪伴。
“哟,小姑娘,怎么你一个人啊,迷路了?”从屋内,走出一个黝黑的大娘,难得见到人,还是这么秀丽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心中自生起了怜爱之意。
女子却默默地看着电视上滚动播放的新闻:“已被褫夺封号的前武威君白泽,今日将被执行死刑……”
“姑娘?姑娘,你渴了吧?”大娘关切地问。
“你知道吗?脱离了肉身的感觉,真好。”小姑娘露出明媚的微笑,那笑容,绽若宇宙最初的那抹焰火。
“你这小姑娘,热糊涂了,我去给你拿杯水。”
当大娘端着水杯再次来到廊下时,女子却消失了踪影。
“经查,前武威君白泽,一年以来,一直为已被处决的反人类罪案犯——云渊提供资金和人力支撑,作为著名的云渊案的共犯,他涉及谋杀、绑架……”
电视上回顾着云渊案的经过,那著名的人间恶魔的照片出现在新闻背景屏上,大娘手中的水杯瞬间砸落在地……适才的女子,有着一张和恶魔一模一样的面孔。
行刑官将针插入白泽的静脉。看着那透明的毒液悄悄漫入自己的身体,他心中却是久违的平静与安详,静静地等待着,等待船靠向彼岸,那里应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一个温暖的怀抱等着自己。
“不好意思,我抢了你的猎物。”一年前,古亭边,那个英俊的男子微笑着伸出一只手。
云渊,我用我的一生还你!
可突然,那只伸出的手,却触碰到了另一只手,一只温暖的手。
“云渊?”白泽欣喜地望着眼前的女子,“你来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