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青鸳已经深深跪了下去,额头匐在地面上。
“你终于肯说出来了,倒还算是个聪明的。”朝歌啜了口茶,淡淡开口,
“母后把你放在我身边,自然是一番深切爱护之心,所以即使后来母后仙逝,我又荒废了修习,也依然把你留在身边。”
“青鸳,当初母后便是看中你心思良善,通透直言,我后来待你亲厚,在外人眼里你身份自然不比寻常宫女。”
“你心思良善是好事,可看在外人眼里对我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若是别人有心利用你,在我身边左右我的想法,岂不是得心应手,十分的顺利?”
青鸳泣道:“奴婢不敢……”
“这可不是敢与不敢问题,”朝歌淡淡道:“只要把你哄住,就有什么难得?”
“好比这回的事,我亲自罚了芙心去司衣处劳作几日,便是我的命令,而你却巴巴求到我跟前来给她讨饶,我若是被你三言两语说动,岂不是就成了本殿下朝令夕改,喜怒无常?全了你和芙心的脸面,本殿下的脸面又往哪儿搁?”
青鸳已然呜咽地哭泣起来。
“有错便要当罚,即便你是受人挑唆,也不能免罪。”
朝歌道,“清欢殿里的荷花开的正是茂盛,我就罚你每日清晨去收集荷花上的露水。什么时候集满了两瓮,才算停止,你可认罚?”
青鸳泣道:“多谢殿下,奴婢认罚……”
朝歌“嗯”了一声:“你退下吧。”
青鸳应了是,起身低着头便要离去,朝歌又叫住了她:“去我妆奁里取一盒玉容膏,回去擦在脸上,把你眼底的淤红消了。”
“没得叫其他人瞧见,以为你见罪与我,犯错受罚,白白落了你的脸面。”
青鸳十分动容,心中又酸又痛,又有些喜悦和感激,许多情绪一齐涌上心头,又是泪雨滂沱。
“奴婢多谢殿下赏赐……”她擦着眼泪,向朝歌屈膝行礼,去了药膏便退下了。
朝歌浅浅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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