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冷笑道:“你以为搬出平阳侯嫡幼子的名号,就能轻易逃脱了?私闯金匮石室,罪名可不小,便是梁烁自己来了,也得老老实实挨上几十大板。”
南弦试图劝说她:“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必捉着我不放?而且与我交手,你未必打得过我,不如放我一马,我承你一个人情,他日江湖相见,你若有所求,我定然不会推辞。”
单论修为和身手,朝歌的确是打不过南弦,眼前这人的身手,不说是高深莫测,至少甩她十条街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此刻南弦心中有忌惮,已然落了下风。
朝歌自然不会因为一个空头许诺,就轻易地放他离开……她想了解更多一些。
她抬了手指向半开的窗扇,手心里拢了一朵流光闪烁的凤啼花,继续给南弦施压:
“现在我只要对外面发出一个信号,便立刻会有戍卫军队将金匮石室团团围住,你便是插翅也难逃。”
瞥一眼正在角落里看热闹的狐兽,又道:“我看你这灵宠的皮毛卖相十分好,油光水滑的,正好拿来给我做个风帽。”
“啾啾!”狐兽立刻惊惶地逃到南弦身后,抱住他的脚踝瑟瑟发抖:“我不要给她做帽子……”
南弦终于败下阵来,道:“殿下究竟想要做什么,不妨直言。”
朝歌闻言轻笑,慢腾腾地收了凤啼花,道:“你修习的是什么术法?”
“木系。”南弦笑道,“我见你的法器是一朵花儿,难道你修习的也是木系术法?”
朝歌自然不会回答他的疑问。
原来仙岛之人修习的也是时下主流的术法……
朝歌继续问道:“你的法器是什么?拿出来我看看。”
南弦叹息:“这佛陀零花,就是我使用的法器。”
他自小修习的便是木系术法,驾驭的也是木系术法里上等品级的法器,可偏偏……
他伸出手来,手心下拢,于半空里便现出一串连枝带叶的佛陀零花来。粉白色的花瓣呈灯笼状,中心一簇明黄色的花蕊,卷曲的枝叶青翠欲滴。
在佛陀零花一现出形状时,便有一阵馥郁的清甜花香味儿弥漫开来,整层殿宇内都溢漫了花香味,很是芬芳。
朝歌看他一眼,显然是在等他的下文。
南弦眸色有一丝闪烁,片息之后才开口道:“这佛陀零花是木系术法里的上品法器,在使用时便会出现像现在一样,有太过浓郁的花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