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我们又见面啦~”
王婉清听到这话抬起头,望向他。
那人歪着头笑眯眯的看着她,嘴角一裂露出一颗小虎牙。
见王婉清神色平淡,没有丝毫惊愕和恐慌,安禛倒是来了些兴趣。
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翘起腿,胳膊撑着下巴望向她。
“你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怕。”他眼睛弯弯,嘴里却说着恐吓的话,“你知道被东厂审问过的人,从来没有竖着走出去的吗?”
王婉清想起来了。
在画舫上,就是他从刺客手中救下自己。
她眼前一亮,语气焦急:“有公主殿下的消息了吗?殿下如今可安好?”
“咦,看不出来你倒是挺衷心的。”安禛回道,“公主殿下安然无恙,已经被护送回来了。”
王婉清松了口气,还好公主殿下无事,不然她真的无法原谅自己。
见王婉清这幅模样,安禛愈加好奇,凑到她面前端详,“你倒真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呀。”
“你们无非就是觉得我同行刺一事有关。”王婉清望向他,眼神平静,“东厂认定的事,就算我说没有,有用吗?”
“说的没错。”安禛听到她这话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你也是倒霉,谁让那么巧,最后和船家见面的人是你。又那么巧,公主殿下遇刺之前最后见到的也是你。”
当时船上除了宫中一行人,就只有船家两人。
公主殿下出事时,所有人都在甲板上观赏烟花,只有王婉清和船家有机会伺机行动。
如今船家一行人皆已经服毒自尽,只有从王婉清身上寻找线索。
“你明明知道不是我。”
安禛勾了勾嘴角,悠悠的从一旁炭火中拿起一柄烙铁对准她的胸口。
他靠在椅背上,一只胳膊搭在椅把手上,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椅子后腿,悠闲的晃着。
封闭的房间静谧无声,只有椅子发出“吱嘎吱嘎”的轻响,在炭火炙烤的声响下显得格外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