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缺看着他,没有说话。
顾小年摇头,“你们想的永远只有自身的利益,就算会为江湖人做些事,那也是因为会给你们带来更大的利益。而像战争这种家国大事你们从不会参与,只会认为那是朝廷该做的。”
“难道不是么?”云缺问的是后半句。
顾小年转身便走。
“你怎么不说话?”云缺有些急切。
“因为没什么好说的。”顾小年的声音很淡。
本来就是与己无关,更无交情,对方会因此变成什么样,便不需要他去考虑。
……
次日,北风凛冽,而风中隐有硝烟的味道。
神都近来的生意有些萧条,唯有米粮等物涨价,而购买者无数。
顾小年坐在神侯府的大堂里,暖炉温热,清茶飘香,而火房那边也已经开始做午饭了。
诸葛伯昭坐在堂首,手里拿着一封信函,目光却不时看向端坐的那人,带着探究和怀疑。
堂下,正站着一个年轻人,目不斜视,略带恭敬。
“跟刑部打声招呼,白马寺的案子六扇门接手。”诸葛伯昭道:“去吧。”
“是。”领名捕身份的年轻人连忙退下。
檀香阵阵,很轻,却能安神。
诸葛伯昭忍不住看向那人,开口问道:“昨夜,白马寺的事情是你做下的?”
他话中惊异多过怀疑,可又有那么一份肯定。
白马寺一夜遭逢大变,掌门、首座等共七位宗师强者以及二百余先天绝顶的僧人身死,青黄尽消,这与灭派无异。
而诸葛伯昭想的更深的,是昨夜白马寺天地之机晦暗而狂暴,那摆明是有超越宗师级别的武者意境迸发,气机变动。在白马寺里,又会是谁?
顾小年点头,“他们昨日诓我过去,想杀我,那我只能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