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外面跪着请罪的瘪三怎么一回事?”
拧在手间的耳朵顺势向上一提,赵真元就抖着身子惊叫连天地向上蹭,嘴里不停地痛嚷着。
“痛。痛,痛!痛!!”
“知道痛还不老实交代!”
朱昔时一声暴喝,手倒是放开了赵真元的小耳朵,一屁股摔在冷板砖地上的赵真元又跟八哥似的哀叫了一声。
“大清早的,你吃错药还是没睡醒,拿我一个劲地撒大气做什么?”
“做什么?”朱昔时一口闷气囫囵地吞下肚,指着屋外便开说到:“你还真是有本事啊赵真元,看看外面乱成什么样子了,我这包子铺门前都快赶上唱大戏的戏园子了!”
“我替你出气,没讨个好脸不说。你倒好,大清早反把我生生出了顿恶气!我赵真元软蛋好欺负不成?”
“谁要你出头的!”
话一出,朱昔时倒是倏然间后悔了,明显感觉自己做了狗咬吕洞宾的蠢事。
揉着发烫作痛的小耳朵。赵真元光着脚板从地上爬起来,也是有几分上气地回了一嘴。
“我人犯贱,看不得你在人前受半点委屈,自讨没趣行不?”
一甩手拍了拍寝衣上的灰,赵真元闷头闷脑地跳上床榻,用被子把自己给捂住。躲在被窝里呛了朱昔时一句。
“我没那宽心肠忍着,人反正是给你降住了,你爱咋咋地!我-睡-觉!!”
看着床榻上裹成蚕宝宝的赵真元,那凄凉哀怨,突然化成如一头凉水泼下,朱昔时心中的怒气算是彻底地熄了。
在风口上愣站了半天,朱昔时脑子里一直盘旋着相同的疑问,说不出口也不敢说。
赵真元,你到底想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