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会主动请缨讨伐鹤王,最大的原因就是来寻找林芷若,距离安阳越来越近,他的心就越是静不下来,行军到中途的时候他就收到消息,远在鹤州的鹤王早已经亮出了獠牙,将当地不服从他的官员都关押了起来,换上了自己的人手。
而朝廷方面,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与鹤州那边失去了联系。秦子墨虽然呈上了鹤王造反的证据,但是已经为时已晚,鹤王的羽翼已丰,这一仗只怕会非常艰辛。
而安阳所在的中州与鹤州毗邻,鹤王既然已经暗中准备多年,将鹤州牢牢掌控在手中之后,必然会继续向外扩张,甚至挥师南下围攻京城
“殿下,前面就是楚河了,您看……”
天色渐晚,黑暗的环境对于行兵不利,且距离鹤州也越来越近,他们随时有可能遭遇鹤王的军队,且楚河自古以来都是天堑一般的存在,水流湍急且河面宽广,夜间渡河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秦子裕知道副将的意思,这些天以来,他们一直以非常快的速度行军,原本需要二十天的路程,他们只用了十五天就完成了,早起晚睡将士们都已经疲惫不堪,这个时候最好的决定应该是先在此安营扎寨,等到天亮之后再派遣熟悉水性的士兵前往查探一番之后再设法过河才是最为稳妥的方式。
只是他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有林芷若的消息,心急如焚,恨不能直接飞过这楚河天堑才好。
秦子裕紧锁着眉头,望了一眼距离远处山顶只有一拳之隔的太阳,迟疑了许久之后,才艰难的开口:“命人前往旁边的山林中砍伐树木扎成木排,今晚我们连夜渡河!”
“惠王殿下!”此言一出,副将立刻抬起了头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秦子裕,“我们已经连续赶了两天两夜的路,人困马乏,此时渡河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话没说完,秦子裕就挥了挥手臂说道:“本王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此时天色还早,过了楚河之后就到了中州,那里很有可能已经落入了鹤王的掌控之中,白天渡河,我们十万大军实在太过引人注目,很容易被发现,到时候落地的瞬间就是我们人头落地之时,本王不敢冒这个风险。”
“本王将士们已经非常疲惫,但是兵贵神速,鹤王一定料想不到我们可以提前这么多天就到达此地,更不会料到我们在这种嫉妒疲乏的情况下还连夜过河,这对我们来说固然有风险,却也是一个好机会。”
副将沉默了半晌,抱拳应“是”,之后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