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闻出来的?”王大力腹诽,伊娜这分辨能力堪比在有着发酵外卖的腐烂气和4个大老爷们的脚臭味中,挑出是不是有半个月没洗的烂毛巾......
忙着取证的伊娜眨了眨眼当作没听到,开始翻找蛛丝马迹。
车里的坐垫陈旧不堪,布艺编织的坐垫边缘还有一块块油斑——估计车主人特别喜欢一边吃炸鸡腿一边开车,掀开地毯还能看到一小截咬过的骨头,发干的鸡骨髓硬的像浆洗过的旧毛毯,毛毛刺刺的。
而在椅背和坐垫的夹缝之间可以搜到几根棕色鬈曲的短发,非常毛糙粗硬,一看就不是精心护养的女性头发。
靠近驾驶坐的水杯孔里一个是墨绿色的保温杯,一个被放了一盒纸巾还有香烟头。
伊娜把头发放进塑料袋里,“看来经常开车的是他们的父亲。”
“这倒是挺符合故事剧情的。”李迦南咕哝道,一个粗心大意又邋遢的爸爸在带两个儿子出去打工之后赚了点酒钱,喝个烂醉之后没准儿就忘记带孩子回来了。
这种故事很毕竟常见,谁小时候没被父母遗忘在校门口过呢。
前排另一个座位上倒是挺干净,打开座位前的抽屉可以看到好几个光盘。
“听歌听的还挺狂野的嘛。”
李迦南从杂乱破碎的一堆垃圾里抽出了一张黑蓝色的光碟,上面画着一个手拿白色礼帽和手杖、随意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看着还挺绅士啊。”王大力凑过来,“这长头发有点像以前的英国人,就是不够卷。”
“美国人,摇滚歌手。”李迦南抽回了光碟,“回去听听曲子,你就知道了。”
“不能车里放一下吗?安静的太渗人了。”在后备箱检查的伊娜忍不住插嘴。
“不能,当警察不能为所欲为。”
说来也奇怪,三个人仔仔细细搜查了两排车座都没有发现任何不正常的东西。
或者说太正常了——车子里充满了生活气息,薯片的包装袋,烧了两个洞的色情杂志,一把伞骨坏了的花布伞,以及后备箱一条略带有汽油味的黑色大抹布。
老实说,光看内室,李迦南觉得这辆车真的有可能在近期被发动过。
“老大。”
在门外站着的梅脑忽然出声,“我怎么感觉看到了两个人影啊?”
“人影?”王大力紧张地拽住了李迦南的衣尾。倒是心比天大的伊娜探出脑袋像是鹰一样锁定了农田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