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丛摸摸耳朵,确实很烫。
“喂。”姐姐他是叫不出口的,“进屋了,好多蚊子。”
夏天的山里蚊子又多又毒,温长龄不听,坐在院子里的石板凳上,还在观星。
晏丛没办法,去叫阿拿:“你姐喝醉了。”
阿拿刚铺完床,一身的汗,洗了把手,去拍温长龄的肩膀:“长龄,进屋睡觉了。”
她哼了声:“没大没小。”
阿拿笑,好脾气地哄:“我的好姐姐,进屋睡觉行吗?”
“阿拿。”
“干嘛?”
她趴在石板桌上,单手支着下巴,眼睛明珠一般亮:“我想吃鸡,你去捉只鸡来。”
阿拿一个头两个大:“祖宗诶,鸡都睡了。”
祖宗凶巴巴使唤他:“你去捉。”
&;=&;&;&;“好好好,我去我去。”
阿拿让晏丛帮忙打手电筒,无奈地去了鸡窝。
长龄小祖宗捡了片树叶子,有一句没一句地吹着谢清泽用茶碗敲过的曲子。她吹得歪歪扭扭,调不成调,但晏丛细听还是听得出来,是儿歌,小星星。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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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第一个周末,关庆雨归国,谷易欢作为朋友圈里的“交际花”,组了个热闹的局给关庆雨接风,把相熟的人和不那么相熟的人都叫上了,地点选在了一家环境幽静的农家小院,说要让在国外吃了几年草的关庆雨好好吃吃本土的味道。
席间,有朋友开起了玩笑。
“庆雨,你在国外这么多年,就没拐个金发碧眼的男朋友回来?”
关庆雨人缘好,脾气也好,不在意朋友说笑:“哪比得上你行情好,你倒教教我啊,怎么拐?”
关庆雨在学生时代喜欢谢商,这不是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