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天军参谋,云中叶氏的女将军,这还叫不稀罕?”
解手归来的两位公子指指点点,谈兴浓得很,无奈意见总不一致。
“两位公子属意的都是什么倾国倾城的没人呐?”后面有人问。
两位公子扭头,看见廊下走来一个白衣的年轻人,数九寒天,居然摇着一把白纸扇。看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看相貌只怕整个帝都九成九的世家少年都要被他盖过去。他们正诧异这么个风流人物自己不该没有印象的时候,白衣公子已经探头到花窗边眯着眼睛往里面张望了,目光在叶雍容身上停留了片刻,又转向风临晚。
“同道中人。”
不约而同地,两位公子心里都浮起这个念头。
“恕我直言了。”白衣公子冲两位公子拱手,“在下以为,还是穿红的更胜一筹!”
穿红的是叶雍容,风临晚身上是一席冰绡织成的长裙。
“荒谬!”看上风临晚的公子不悦!
“呵呵,息公子,多一个人说话不也好?省得我们争不出个结果。”看上叶雍容的公子很是开心,虽然想来有人和他看好同一个女人实在不是什么叫人开心的事。
“这位公子,你有什么说法?”看上风临晚的公子想讨个说法。
白衣公子挠了挠头,“其实在下对于‘一朵青莲池上开’或者‘一树海棠烛照红’的说法,都觉得皮相了,不是本质。”
“敢问本质又是什么?”两位公子都有些吃惊。
“看女人,无非是身材为首,相貌其次!我看红衣美女腰细腿长,所以列为第一!”白衣公子神色庄严。
三个人六只眼睛相对,沉默了片刻,忽然彼此拍着肩膀大笑起来,笑得弯下腰去。
等到前两位公子直起身来,后来的白衣公子已经走了。
“真是妙人啊!”一个公子说。
“可不是,大概是急着去解手了,一会儿回来还要请教。”另一个公子说。
两人再往里面看,满堂花醉三千客,唯有叶雍容身形挺拔,和操琴的风临晚相呼应。风临晚弱质婉约,眉清如水,叶雍容却明丽如珠玉,眉宇间一股英气。
“就好比莲花和海棠并生,怎叫人不心旷神怡说!”一个公子感叹。
“那么就由长公子先骑出阵攻下叶将军,息泯打另一阵去攻风琴师?”
“好,先得手为胜,输的人出一桌鲍翅宴的酒钱?”
“要让我得手了,十桌鲍翅宴的钱都愿意啊!”名为息泯的公子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