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珏叹气,他书中捏着笔,目光看着窗外明晃晃的阳光,微微眯起眼睛来。
春日近,春光大好,惊蛰过后,便是万物复苏。
春天一到,就连那些昆虫都不安分,开始春心萌动,叫个不停。
这本就是求偶的季节。
可此时,秦珏心中却是烦躁无比。
他狠狠的一拍书面,然后站起来,去往佛堂去了。
当天晚上,秦珏破天荒的没有自发自觉的去书房睡,而是正正经经的把书案摆在自己卧室的隔间,还把公文都搬过来。
当秦九踏进卧室的时候,看见他点着灯火奋笔疾书的时候,更是吓得不轻。
“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秦九结巴,看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好像是我的房间?”秦珏冷淡道:“还是鸠占鹊巢习惯了,还想把我扫地出门?”
这话问得。
秦九咕哝道:“我哪敢啊,只是问你,不是要睡书房吗?”
一提起睡书房,秦珏的脸就臭了。
他本是垂着头,看似目不转睛的盯着书卷,一听这话,抬头瞪她:“我还想问问你,想让我睡书房睡到什么时候?”
不是他自己搬去的吗……
秦九委屈,一句话也不说。
本想外衫脱下来,一想秦珏在这儿,又不好意思了。
她蹭到他身边,问道:“那你今晚?”
秦珏也变得沉默。他微微抿唇,然后掏出一个锦盒,也不解释什么,只是把锦盒往秦九那边推了推,示意她打开。
秦九好奇,打开一看,发现里面躺着的是一对碧玉的镯子。
虽然屋内灯光靡靡,有些昏暗,但是在这幽暗的灯光之下,那碧玉的华光之下,像是有水流过一样。
这通透碧玉的模样,一看就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