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阴身体一僵，眼底掺杂着的情感独孤彧并不能看出。

是惊讶，是抱歉，是安心，是无望和没有办法。

“你把漆雕嫂子一个人扔在家里行吗？”独孤彧兀自撇开那个话题。

“我……我回去看看。”

北阴临走前抱了抱独孤彧，这个女子和当初第一眼看见的模样相差甚多，怎么才来了凡尘这么几年，她就变了这么多。

换做往常，若遇见这种事情，她才不管对方是不是北阴，一顿暴揍即可。可是现在，她连生气都表露不出。

“你眼里，少了些东西。”

“一些，以为谁都会向着自己，帮自己的自信，和不会体谅他人，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办成的无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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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妄拼了性命从涿郡逃出之后昏死了一段时间，醒来的第一眼看见的人是杨桨。

“你想干什么？！”她大惊。

杨桨就那样淡然的负手而立，看她的眼神宛若再看一条蛆虫一般恶心。

“你的神语，何时见效。”

子妄听他这样问，心下登时少了几分惊恐，自己竟然忘了，这小子的性命还攥在自己手里。

“怎么?不想死？你求我啊！

你求求姑姑，姑姑救你！”

杨桨眸光一闪，抬脚踩在子妄消失不见的右腿之上，这样抓心挠肺的疼痛使她几度喘不上气！

“我……起来……求你……

我说……”

杨桨的脚从她腿上移开。

“说。”